夏茉坐躺在浴缸裏。
許之言剛衝完澡,拿毛巾擦頭發,站在浴缸邊緣,“還不起來?”
“我再泡一會。”夏茉說。
許之言眼眸微動,也邁進浴缸,從後麵摟著她。
耳鬢廝磨幾分鍾,夏茉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送小孩走?”
“過幾個月。”
“一直給他吃奶粉?”
“是啊。”許之言隨意點頭。
夏茉沉默了一下,側頭親親他,“就抱過來給我帶唄,我這現成的。”
“你好好想著我就行了,不要想其他的。”許之言下巴輕輕搭在她頭頂,慵懶道。
“…是我生的。”夏茉垂眼嘟囔道。
“所以呢?”許之言溫柔親吻她的唇角,“我想你心裏隻有我。”
“寶寶是寶寶,老公是老公。”夏茉小聲嘀咕。
“放屁。”他一掀眼,“你以前都是哄我的?”
“那...怎麼能一樣。”夏茉輕哼一聲,扭開臉。
“我不管。”他冷冷道:“說了是我,就不能這麼叫別人。”
“……”夏茉無奈歎了口氣,“好好好依你,行了吧,那我想照顧小孩一兩個月,這總可以吧?”
許之言切聲笑了笑,“你覺得帶小孩很好玩?我請的月嫂,是那家母嬰公司的金牌,還不是累得眼下泛青。”
夏茉默然,隨後又說:“我這周才去許家見了兩次,下周我多去看看。”
“隨你。”他沒好氣白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得了母愛病。”
“說什麼呢。”夏茉用後腦勺撞他一下。
“這是你體內激素控製你。”他平淡道,“整天隻知道吃喝拉撒的肉球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
“這也是你小孩,你是他爸爸,說話能不能稍微注意點。”夏茉回頭輕輕睨他一眼。
他撩起眼瞼,輕聲含笑道:“你剛才跪著,不也這樣叫我。”
夏茉瞬間紅了臉,側過身潑他水,往他脖子那潑。
看著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還是氣不過,又一挺腰狠狠坐了他一下。
許之言笑著低叫了一聲,“弄折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不跟你說了。”夏茉問道:“我剛剛提的接小孩過來,你同不同意?”
“不用帶孩子,你輕輕鬆鬆,有什麼不樂意的?”
“我在家也沒事幹啊。”
“你陪我就行。”
“陪什麼?”夏茉努嘴道:“你醫院那麼忙,早飯都是我提前做好你帶去吃,一日三餐都是我一個人,在家和保姆阿姨大眼瞪小眼。”
“哦...”她拖腔帶調,“陪睡是吧,也就晚上能見見你。”
許之言想哄她幾句,想到戒指的事,“你喜歡什麼樣的婚戒,我買給你。”
“你又轉移話題。”夏茉癟著嘴角。
沒多久,許之言就把孩子送去美國,放在他外婆家。
夏茉和許之言一起去的機場,她紅了眼眶,畢竟是自己的骨肉。
許之言無動於衷,他說等他有時間,隨時可以帶她飛過去看孩子。
再不濟,還能視頻。
許之言摟著她,輕聲安慰。
心裏想的是,終於把這討厭鬼送走了。
晚上入睡前,許之言靠在床頭給夏茉看照片。
照片上是鑽石戒指。
“這個怎麼樣?”
夏茉挨著他的側腰,躺在枕頭上,緊緊閉著眼,“不要讓我知道!”
許之言嘖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
“你選就行。”
最後,許之言給她買了個十克拉的粉鑽。
沒有任何儀式感,站著就把鑽戒給她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