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霆禦手指繼續在電腦上敲擊,入侵了餐廳外圍的交通監控。
交通監控畫麵很清晰。
司馬霆禦看到藍花楹剛剛跑到拐角就似乎體力不支了。
接著,她倒了。
旁邊路過的一個陌生人正好接住了她。
接著,另外一個人過來幫忙,‘麵色關切’的將藍花楹扶上了車子。
周圍人來人往,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異常!
司馬霆禦猛地將鼠標一丟,抓了車鑰匙就往外走……
幾個小時後,某山坡上的農田。
路燈有些灰暗,稻田裏麵的昆蟲叫得正歡。
手很痛,就像要斷了似的。
藍花楹睜開眼,模糊間瞧見了一片枯黃的稻田。
稻子被收割了,稻草被堆成了草垛。
抬起眼皮看了看,發現自己是被繩子綁了吊在樹上。
繩子的另一端,直直的延伸到樹下。
樹下有一把遮陽傘,偶爾有風吹過,傘微微搖曳。
從藍花楹的角度看下去,隻看得見那人沒有被帽簷擋著的部分下巴。
那人的腳踩在一塊踏板,綁她的繩子就是繞在那踏板上。
若那人一個不高興,腳繩子一鬆,她就直接掉進稻田裏。
講真的,她第一次吃這種虧。
平常看電視劇,戲裏麵的主角被綁了手腳掉在樹上,她隻覺得這是戲份需要。
沒成想,自己有一天成了這電視裏的主角。
感覺還真是糟糕。
繩子勒的得很疼。
特別是手,盡管對於疼她早就習慣了,可額頭還是冷汗直冒。
“你是誰?”她問。
隻有了解對手的動機,才有機會自救。
聽到她的聲音,傘下的人這才微微向上揚起腦袋。
她戴著的帽子帽簷太寬,藍花楹還是沒能看見她的臉。
就知道她是個女人的。
“喲,醒了?我一杯果汁都還沒喝完呢……”
這聲音……
尖銳刻薄!!
“嗬,別以為戴個寬帽簷的帽子,我就看不知道你是誰,葉玫,好玩嗎?”
“嘖嘖,不愧是做高級助理的人,這腦瓜子轉得還真快。”說著,葉玫揚起臉,看著吊在樹上的藍花楹,揚起手打了一個招呼,“哈嘍,藍助理,我們又見麵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綁架?”藍花楹聲音有些顫,因為疼,臉上的冷汗順著她的臉頰和鼻翼滑落下去,掉進了秧田裏。
“綁架?”葉玫嗤笑一聲,無所謂,“我就是請藍小姐過來欣賞一下鄉下的夜景,怎麼就成了綁架呢?”
藍花楹心裏有十萬匹馬兒奔騰而過!
用這樣的方式請她過來看夜景,她葉大小姐還真是煞費苦心。
先是用孩子的童真讓她毫無防備,然後又利用孩子的無辜哭聲令她生氣追出來,接著,安排兩個人無意間從她身邊走過,接住恰好昏迷的她。
這一步步,一環環,心思還真是縝密得緊呐。
這葉玫平常不是看起來蠻橫無理,有胸無腦的嗎?
怎麼進過一次局子之後,腦子就開竅了?
亦或者,從一開始,她就忽略了,其實她蠻橫無理的外表下還隱藏心計?
“說吧,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有恃無恐?”
“因為……你是棄嬰啊……”棄嬰沒人管,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