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許鶯鶯來到這個書中世界十三年,好歹也是發揮了一下她的聰明才智的,雖然她已經忘了前世的事,但社會主義思想還是根深蒂固的。
她在京城與宋璟合夥利用資本家的惡劣手段收購了較有名氣的店鋪,開了諸多酒樓飯館。盡管許鶯鶯賺了許多銀兩,但是她從不外顯,衣著打扮始終跟那個不受寵的二小姐一樣。
她的親身母親在生下許鶯鶯之後就因為失血過多死了,外人都這樣以為,但隻有穿書而來的許鶯鶯才知道,她那憔悴的母親在生下她之後一直被晾在一邊,從未有人請去大夫照料,最後在產房裏死去。
許鶯鶯因為這件事看透了國公府的無情無義,於是早早在外麵置買了宅院。這次她被燼風帶去暗閣領罰,出來時奄奄一息,宋璟並沒有因為同伴之情偏袒她,暗閣這個地方進去了很難完好出來。
書中宋璟從未讓許之煙知道他那些殘忍的手段,他覺得美好如許之煙是見不得這些的。看,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最後因為許之煙一句:“我的婚禮定要有十裏紅妝,萬民朝拜。”
宋璟便奪了這天下。將軍府世代忠烈,誓死效忠天子,卻仍被統治者忌憚。宋璟此舉,算是以進為退。
窗外的枝椏在陽光照射中投下斑駁的樹影,四四方方的宅院裏都是陽光的味道,寧靜祥和。許鶯鶯躺在自製的木床上曬太陽,背上的傷直接讓她躺屍了半月。柔弱的芊芊細手正往嘴裏送葡萄,另一隻手捧著一本地質書,她在研究之後的去向。京城是不能待了,遠離男女主,保命要緊。從這次被罰她得出一個結論:男主沒有心。
突然,一支箭迎麵射來,擦著許鶯鶯紅潤的小臉定在身後的杏樹幹上。一滴鮮紅的血順著許鶯鶯的臉滑下,無聲的落在衣襟上。許鶯鶯咽了口水,好生問道:“何人在此射箭,不妨出麵與我等好好交流?”
接著,數名侍衛破門而入,整齊的列隊占領謝小小的庭院。
“許小姐,穆王府有請。”一位穿著黑衣的男子走近,犀利的眼神直盯著許鶯鶯。
穆王乃聖上三皇子,幼時被人綁架導致雙目失明,當今陛下疼愛他,便在及冠之時給穆王封了王位。可是她與這穆王,從未有過交流,唯一一次還是……
五年前,許鶯鶯女扮男裝在乞巧節那天一個人跑出去玩耍,結果在花滿樓被老鴇識破,見她勢單力薄就要抓她當妓女。許鶯鶯當場跳窗而跑,瘸著腿躲進一輛馬車。
車內彌漫著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很淡,聞著卻又令人愉悅,絲毫不覺得濃豔不適。許鶯鶯抬頭,看見了一位貌美的女子,說他是女子真不過分,彼時穆王還未長開,他容貌精致妖冶,桃花眼無神卻又懵懂勾人,紅色鎏金的綢緞製成的錦袍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撐著頭,似乎注意到有人來了,便開口問道:“誰?”
“……”許鶯鶯糾結了一會,決定隱瞞身份,“大哥哥,民女方才與母親走散了,又慘遇綁匪,隻好躲進大哥哥車內,望公子莫怪。如有不便,民女立馬就走。”
穆王遲疑了一會,聲音慵懶極了,“那你便就在這裏吧。”
許鶯鶯聽了,極為高興,果然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呀!她立馬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講述乞巧節的事情,“大哥哥可有參加過這乞巧節?都是些才子佳人,極為養眼。我聽說這裏男子都會手提花籃,若有女子看上男子,可以直接將花枝或是水果投入籃中,最後他們還會比較誰的籃子飽滿。你說有趣不有趣?”
“你不怕家中親人擔心嗎?”他不經意的問道,似乎並沒有被這熱鬧的節日吸引。
外界雜亂的聲音顯得馬車內有些昏沉寂靜,許鶯鶯聽了搖了搖頭,看到桌上擺放著糕點,便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話說這馬車容量可真大,比她坐過的所有馬車都要豪華……當然,璟世子的馬車她也沒機會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