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川用力抽出自己的衣袖,反手將程卞甩出兩米遠。
程卞也來勁了,從地上爬起來就和白鬱川扭打在一起。
白鬱川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拳都打在了他的臉上。
一時間程卞都挨了三拳了,一拳打在嘴角,一拳打在鼻梁,一拳打在眼尾。
程卞愈挫愈勇,抽出佩劍,頗有一股“我要和你決一生死”的氣概。
白鬱川眼神冷冽,一個揮劍,程卞躲過,後麵的樹卻斷了,樹葉落在地上“沙沙”的聲響。
“白兄,盡管放馬過來吧!”程卞感受到他是一個強勁的對手,這有何不好呢,師父說他靈力一直沒有進步,借此他要領教領教。
白鬱川冷笑,下一秒體內靈力爆發,浩瀚的靈力源源不斷地向他的佩劍輸送,頓時周圍狂風四起。
他衣袍翻湧,將劍橫在眼前,下一秒一道狠戾的劍氣直衝程卞,這劍氣快如閃電。
程卞蓄力也斬下一道劍氣,兩道劍氣在空中相遇,顯然程卞不敵白鬱川,兩道劍氣碰撞迸發出的氣流直接將他狠狠地砸在屋頂上。
程卞咳嗽兩聲,吐出一口鮮血,他一手撐著劍,一手扶住膝蓋,晃悠悠地起身。
突然聽到了什麼碎裂的聲音,然後他整個人直接從屋頂上消失了,強大的衝擊力將屋頂破開了一個洞。
雲溪寧睡得好好的,一陣劈裏啪啦吵死人了。
觴千:大爺的,誰家祖墳被刨了!!!
雲溪寧來到事發地帶,看到白鬱川默默收起了劍。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嗎?”
白鬱川指了指對麵屋頂,道:“程卞喝醉了非要和我比試,但是他又打不贏我,然後就飛那邊去了。”
觴千眼色不明,道:“這飛的還真——遠。”
另一邊的程卞掉下來的時候是屁股著地,可痛死他了,感覺尾椎骨都裂了。
一瞬間酒也醒了,他踉踉蹌蹌起身,卻發現屋子裏有四五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男女老少都有,各個目光呆滯,麵無表情,就隻是單純地注視著他。
程卞連忙道歉,身子呈九十度鞠躬,態度誠懇:“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砸壞你們的屋頂的!我可以賠的!請你們原諒我!我……”
說了一大段沒聽到有人講話,程卞微微側頭偷看,發現這群人已經沒有盯著他了,而且各自坐好,目視前方。
他試探開口:“喂,你們有人聽到嗎?”
無人回應。
程卞揉著屁股一步一步走到門口,回頭看這群人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不對勁。
他忍痛往回去的路跑,卻發現他們都在門口等著。
“阿寧姐,我剛才掉進了一戶人家裏,然後他們一動不動的!不管我說什麼他們都保持著一個姿勢!”
雲溪寧來到那戶人家,伸手在他們眼前晃了晃,毫無反應,甚至長時間都不帶眨一下的。
花穗道:“阿寧姐,這是怎麼回事啊?白天他們不是還好好的嗎?”
雲溪寧吩咐道:“這樣,你們分頭去查看一下這座城裏的每一戶人家,看他們的情況是不是和這一樣,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是!”
“你就別去了,回去擦點藥吧,看起來怪嚇人的。”雲溪寧憐惜道。
程卞摸了摸臉,嘶——好痛。
白鬱川下手真狠啊,一點都看不出當年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