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啞謎打得魏風摩措手不及,他想給冉小歡通風報信,都沒機會。
因為,淩羈塵看他一眼,他就全身都抖一下。
做賊心虛。
天聖醫院。
冉小歡坐在急診室門口等待,李涵彥還在搶救之中。
兩個警察在這邊等消息,他們昨晚和冉小歡一起吃燒烤喝啤酒,已經混熟了。
冉小歡加了他們微信,也好套取消息。
她說為了工作,才希望第一時間見到李涵彥,別人自然是不會懷疑。
當淩羈塵雙手插袋,站在不遠處時,冉小歡已經來不及溜走,隻好向他揮了揮手。
魏風摩站在淩羈塵身後,悄悄給冉小歡打手勢,意思是淩羈塵已經知道李涵彥裝心髒支架的事了。
“淩醫生,你要來天聖醫院上班嗎?據說這兒的醫生和護士,待遇是全京海市最好的了。”
“冉小歡,跟我走!”
淩羈塵不理會她的插科打諢,隻是神情嚴肅似千年寒冰的下令。
冉小歡當然不肯,她得知道李涵彥怎麼樣了。
“為什麼?”
“你自己知道是什麼原因。”
男人那一雙清澈如湖水的眼睛,卻洞悉了她的所有想法似的。
冉小歡的心中一驚,就知道瞞不過他,但她臉上依然喜笑顏開。
“淩醫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可以裝傻扮瘋,但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冉小歡知道,他若是一直跟著她,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和兩位看守的警察道別,隻好跟著淩羈塵走了。
雖然心有不甘,她也沒有辦法。
三個人剛走出急診科時,迎麵而來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清瘦但很精明的男人。
“羈塵,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他戴著金邊眼鏡,看著博學又溫文爾雅,特別是對淩羈塵讚賞有加。
淩羈塵示意魏風摩帶冉小歡先走後,他才冷淡的開口。
“院長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
“有有有!你跟我去辦公室。”
“院長指的是李涵彥。”
“他應該脫離危險了,隻是不方便見人。”
“我還有事,也不打擾了。”
“羈塵,來這邊幫師兄的手吧!副院長的位置都是你的!”
“師兄,我對當官沒興趣。”
“你想當臨床醫生,進行科學試驗,我也完全滿足你。”
“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不想換地方。”
“羈塵,我們師兄弟好久沒有見麵,一起吃頓晚飯?”
“不了,我還有事。告辭。”
淩羈塵從來不給任何人麵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即使是麵對天聖醫院受所有人尊敬的院長,他也是我行我素。
在遠處。
魏風摩給冉小歡解釋。
“這人叫萬國棟,天聖醫院的院長,也是大橙子的大師兄,胸外科主刀名手。”
“我看他們的關係,好像不親近。”
“他是要孤獨終老的,跟誰都不親近。”
“他跟我睡過,我應該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魏風摩差點一口唾沫淹死了自己,她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
當然,他也樂意看好戲。
讓冉小歡這樣的持美行凶的女人,把淩羈塵這樣高冷的神收拾得服服帖帖。
淩羈塵來到停車場時,就聽到了她最後這句話。
她就是信口開河,她真當他是最親近的人嗎?
三個人上了車,魏風摩還是當司機。
“二位,去哪兒?”
“回你那兒。”
淩羈塵說完後,就閉目養神。
冉小歡直覺是,他不會放過她,她打算找個機會逃跑。
結果,被男人洞悉了她的心思。
他微掀眼皮,冰冷的看她一眼。
她趕緊正經坐好,就像是小學生麵臨教導主任一樣。
到了魏風摩店鋪後,淩羈塵讓他守店。
冉小歡被帶到了地下室。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眯眼調戲。
“淩醫生,沒想到你這麼會玩?”
“是很好玩。”
她以為,他帶她下來,是找個地方偷歡的。
哪知道真到了時,下麵昏暗、潮濕,沒有光線,還有生了鏽的鐵鏈。
陳舊的老風扇,在吱吱呀呀的轉。
她平時膽子再大,也嚇了一跳。
這像是審問犯人的私牢,也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