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不等趙父發飆,林遠突然邪邪一笑,頓了頓,他又說:“老頭,你可沒有你兒子豪爽呢!那貨是可以直接叫囂著要和我白酒幹瓶子的猛人!”
說罷這話,林遠也不管趙父了,仰脖子就開喝,大半杯的飛天茅台被他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嘖……”
一口氣幹杯後,林遠忍不住嘖嘖稱讚,同時用袖口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漬,頓了頓,他大呼一聲:“爽!”
說完這話,林遠再次拿起筷子夾菜往自己的嘴巴裏送,大快朵頤,絲毫不要形象,也絲毫不懼油膩,真就如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水泊梁山好漢一般。
將林遠喝酒的豪爽舉動看在眼裏,趙父不禁心中一動,活到他這把年紀,他是什麼也看開了,什麼也看懂了,在他看來,喝酒豪爽的男人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再者,林遠剛才已經隱隱提了一下趙仁罡,甚至還暗示說他和趙仁罡的關係不錯。
趙父了解自己的兒子,他當然知道趙仁罡的正直。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唐震東和趙仁罡的關係就很僵,那麼,反過來說,如果林遠和趙仁罡的關係不錯,那他趙仁罡不就是一類人了嗎?
想到這種可能,趙父立馬就來興致了,一整晚都板著臉的他甚至破天荒地麵露和藹的微笑,他用充滿了濃濃的興趣的語氣問林遠,說:“你還認識我兒子?”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
林遠當然能夠感覺到趙父對他的態度改變了,所以,趕緊的,趁熱打鐵,他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最近趙哥在追求的女生還是我給介紹的呢,我是媒人!”
“我兒子還追求女生了?”
聽了林遠這話,趙父的興趣更濃了,看得出來,他很關心趙仁罡,也很以趙仁罡這個兒子為榮,所以,頓了頓,他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問了一句:“你說的是炎黃集團的寒冰吧?”
“咦?”
趙父這話一出,林遠那個意外啊,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趙父竟然還知道這事,於是就嘿笑著說:“爸,你肯定是偷看了趙哥的手機或者私密日記吧?”
“什麼叫偷看啊?”
聽了林遠這話,趙父不由得老臉一紅,很明顯,林遠猜對了,不過,趙父當然不會承認,紅臉的同時,趙父刻意梗著脖子一板一眼地說:“那小子最近一直在買花送給一個叫寒冰的女孩,地址就是炎黃集團的辦公大廈,而且我的家裏都快被花店的快遞回執單堆滿了,我能不知道?”
末了,趙父甚至忍不住抓住林遠的手,然後迫不及待地追問:“林遠,你告訴我,那個寒丫頭怎麼樣?我怎麼瞅著她的名字很古怪啊……”
林遠真想告訴趙父,說寒冰就是人如其名的一塊“寒冰”,但是,這話他是不能說的,而且,他的本意也不是要把趙仁罡追求寒冰的事情告訴趙父。
所以,嘿嘿一笑的同時,林遠努嘴指了指趙父麵前的酒杯,說:“喝酒!喝酒了我就告訴你!”
“好!我喝!我喝!”
這下子,趙父仿佛忘了自己之前不喝酒的借口是身體不適似的,端起酒杯就開喝,大半杯的飛天茅台愣是被他一飲而盡,看得趙倩一愣一愣的,隻感覺自己的父親被林遠灌了**湯。
就這樣,林遠和趙父的距離拉近了,兩人勾肩搭背,時不時幹上一杯,不知不覺,趙父幾乎就已經把整瓶的飛天茅台喝光了,他也終於忍不住腦袋一歪醉倒在了椅子上。
“林遠,你混蛋,怎麼把我爸灌醉了?”
趙倩見狀,嚇壞了,趕緊起身攙扶趙父,她和林遠一道,七手八腳地將趙父給扶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與早已仰麵靠在沙發上人事不省的趙母並坐一排,呼呼大睡,也就是說,這對老夫妻就這麼在酒桌上陣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