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才答應修好,千羽國也答應進貢,如若是因為這個事,羽靈俊找到出兵借口,到時人心倒戈。畢竟戰爭百姓都厭倦,何況是挑起戰爭的一方呢?
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遂趕緊大吼,吩咐影衛將人救下。
可是他又想到什麼,她堂堂一國公主,怎麼能讓影衛隨便碰觸,於是自己一個飛身,騰空又從懷裏掏出幾把飛到,那些飛刀像會轉彎般,很有靈性地將繩子全部砍斷。然後又回到他的手裏。
羽靈傲言失去了繩子的牽扯,一下子失去攀附的力量,啊地就往水裏倒。
冷奕謨趕緊飛身轉到她身邊,大手一把摟住她的腰際,將她騰空抱起,擁入懷中。羽靈傲言看著麵前的人,咯咯地笑個不停,那笑聲很清脆,就像是山穀清泉,她的眼睛清涼如水,粉撲撲的小臉像未脫奶的孩子般,身上也散發著一股奶香。
這樣的單純,這樣的無邪,又怎麼會是刺客?
悠悠的粉色紗帳,氤氳著迷迭香氣,裏麵風鈴隨風泠泠作響。一個身姿纖弱的女子被幾個侍女簇擁著,但看女子尖細的瓜子臉上,眉黛輕抹,卷煙般似有似無。而那杏眼狹長,水瑩光澤,眼瞼上輕微地著了點紫色眼影,配上那櫻唇,好不妖嬈。女子很纖弱,一尺六的身材,腰不盈一尺,看上去如隨時可能展翅的燕子,立於眾人前,如九天神女下凡般。
隻是這張絕美的容顏,一笑便將所有美感沒收。她終究是個白癡。美,對於她太過奢侈。
“啪啪啪”三聲掌聲,大帳被人掀開,冷奕謨如偏偏公子般站在帳子門口,像看一件珍品般觀摩眼前的女子。不得不說,羽靈傲言生的天生麗質,她的美不同於那些美麗的女子,而是帶著一種看似妖嬈,實則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的與眾不同。她很單薄,單薄到仿佛會像一股煙般能從手中溜走。
這樣的女子,看一眼足以傾心,看第二眼,足以傾國。還好不是個正常人,否則必將霍亂一個國家!
冷奕謨一揮衣袖,打住思緒,今日他穿了一身白衣,配著那張俊逸的臉,美若三分。
二人乍一看,極其登對。
“王爺,公主打扮好了。”一個侍女躬身上前,軍營裏沒有女人,除了一些軍妓,和慰一安婦,所以這些女子是冷奕謨特地命人從周邊官員家裏買的。
他滿意地點點頭,看著如今的羽靈傲言,忽然疾步過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在場的侍女無不驚呼,可是她卻像孩子般將頭靠在他懷裏咯咯的笑。
“去,玩?哪裏?”相處這幾天,冷奕謨已經習慣了她這樣顛三倒四的說話方式。他輕輕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寵溺道,“帶你回去找你皇兄。”
隻是他沒想到,此言一出,懷中的人就像是受刑般忽然亂蹬,非要下來。“嗚,哇,不見皇兄,言言,一個人,要哥哥。”她睜大著眼睛,可是冷奕謨卻相當為難,對她的猜忌還沒完全解除,她也有可能是假扮公主,故意裝傻,可是管她是真是假,把她交給羽靈俊就是最好的辦法,若是真公主,他冷奕謨又是大功一件,若是假公主,那自是彩雲國派來的間隙,挑撥他們和千羽國的關係,羽靈俊必殺之。
隻是懷中的人很單純,並不知道這些,冷奕謨也出乎尋常的笑了,要知道,冷王是從來不笑的。
“乖,言言,本王就是你哥哥,聽話,聽話給你買糖吃。”他用幾乎虛假但卻聽來真實的語氣哄著懷中的人。
羽靈傲言一聽,兩眼睜的大大的,她點點頭,又乖乖地窩在冷奕謨的懷裏。冷奕謨剛要把她抱起,往外麵走去。可是她有忽然抬頭,看著他。
“怎麼了?”冷奕謨忽然有些害怕她的眼神,她的眼睛裏能清楚地看到另一個自己,絲毫沒有任何遮掩,那種真切,無暇讓他生畏。他冷奕謨身邊,哪個人不是帶著麵具?哪個不是曲意逢迎,幾曾見過這般能穿透人心靈的真誠?
“哥哥,找簫芩哥哥,言言回。”她似是詢問,語氣有些害怕般,又把腦袋縮回。
冷奕謨皺了皺眉,他的心裏沒有絲毫底,南宮簫芩不是消失了麼?他眼睛忽然一亮,閃過一絲異樣。看著懷中正揪著自己衣角,等待答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