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紅白齒,眼中含情,繆燦兒抬起的白衣袖,起起伏伏,聲音更是宛轉悠揚,她時而悲壯,時而繾綣。將司馬相如的《鳳求凰》唱的栩栩如生。
忽然,琴音落,語音依舊繞梁。滿座一片死寂。大家還依舊沉溺在那美妙的琴音中。
啪啪啪,冷奕風帶頭,三聲,滿座這才回味,歡呼雀躍起來。
“好啊,弟妹好才華。此曲何名?”冷奕風笑道,看著那些命婦手中的月季,掩飾住內心的猜疑,剛才那幾招,沒有深厚的內力根本辦不到,他眼中掠過一絲犀利,很短,根本不易察覺。
“此曲名《鳳求凰》,乃是我家王爺送於奴家的閨房情書,讓雍王見笑了。”
繆燦兒羞答答地欠身,此時冷奕謨已是站到了她身邊,五味俱全,他何時做過曲子給她?笑,張狂的笑,冷奕謨又看到了她嘴角的得意。
“好好,如此琴瑟和諧甚好,皇弟好福氣,兩位王妃不相上下,各有千秋,不如十日後的大婚,二妃共納如何?”
冷奕風的話音剛落,紅葉,繆燦兒,冷奕謨都灰了臉。敢情誰也沒贏啊,這雍王一句話,就讓三個人都麵麵相覷了起來。
“恭喜安樂王,恭喜兩位王妃。”
“恭喜……”
其餘賓客都是附和著,冷奕風笑著,可是隻是一會,又沉下臉,麵上很是憂傷。
歡樂幸福,這些本與他冷奕風無關,他隻是個行屍走肉的軀殼罷了。
“天女,門口有張紙條。”回到驛站,繆燦兒本打算好好休息,迎接十日後磨人的婚禮。可是入夜她剛想休息,守在門外的小眉毛就闖了進來。
“怎麼啦,小眉毛啊,不是叫你去睡覺嗎,忽然進來嚇死鬼哦。”繆燦兒伸手把外衣脫了,翻了個白眼,她超級喜歡裸睡的,看著小丫頭進來,隻好先穿著衣服窩進被子裏。
“天女,小眉毛在門外,忽然聽到石頭敲柱子,然後我就起來看啊,就在門口發現這個。”
“什麼,快拿過來。”她蹭地竄出被子,接過紙條,上麵赫然寫著,‘冷奕謨’。
她趕緊收拾,二話沒說,披了衣服就直接飛了出去。
小眉毛搖搖頭,可是眼睛卻不小心瞥見了床上一件東西,大紅色繡著金絲鳳凰的肚兜,難道?天女沒穿這個出去了?
城西財神廟,繆燦兒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掃視了眼周遭的環境,黑夜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眼前的廟宇破破爛爛的,像演恐怖片的場景。
“該死的冷奕謨,哪裏不好約,約到這種鬼地方。”她嘀咕著,抬腳把眼前一塊舊木板踢開,可是哐當落地之後,背後忽然傳來兩個人冷漠的對話,她趕緊飛身進廟裏,抬眼看著財神爺和招財進寶,飛速躲到了石像後麵。
“寒刹,花錢買命,我木門沒得罪你,你居然殺了我師兄!”黑廟裏,一個類似於道士打扮的男子手執長劍,凶神惡煞地對著一個黑布蒙麵的人,看身段,蒙麵人是個女子。
“嗬嗬,一千兩白銀的價錢,別人出錢買你師兄的命,我當然不會和錢過不去,人都知道,我寒刹是隻認錢不認人的絕情殺手。”
女子銀牙一露,眼中嗖的一狠,“既然你要來送死,就別怪我無情了。”說畢,從他嘴裏立即吐出幾枚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