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是不是走錯房間了,這裏是正妃居。”繆燦兒故意強調了正妃居三個字,表情非常不歡迎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先下去,這裏王妃伺候就行了。”冷奕謨把小眉毛打發走,不怒反笑。
“夫君來和自己的娘子睡覺,天經地義。”說著,眼裏就閃著一點紅光。
絕對是神經,剛才還板著臉,這會兒又,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說吧,王爺又有何事?”似乎她覺得每次冷奕謨來她這,動機都不單純。
“嗬嗬,王妃,本王隻是想和王妃睡覺而已。”冷奕謨厚著臉皮,已經跟著繆燦兒進了內室。
繆燦兒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可是立即嘴角又露出一彎得意的笑。
“好啊,那容奴家先梳洗梳洗啊。”
“不用梳洗了,本王不嫌棄你。”
“可是奴家嫌棄王爺您,怎麼辦?”
“你……”
“我怎麼了?”
“本王已經洗過了。”
“那行,奴家有潔癖,必須洗洗自己。”
“好吧,本王等你。”
幽香的屋內,丫頭們在紅紗簾內幫繆燦兒擦洗著身子,她就不信自己磨蹭個一時辰,他還會等。
冷奕謨並不急,而是打量著屋子的四周,說真的,從繆燦兒進府以來,他還沒真正在這屋子裏逗留過。四下一看,倒是發現她一個特點,愛花,喜歡書籍。
滿屋子裏的書架上,他隨手翻看,全是一些醫術,兵書,也有文人詩集文賦,總之各類,一應俱全。
在看看文案上用硯台壓著的一遝宣紙,工工整整地寫著幾排字。她居然有練字的習慣,隻是這些字比較簡潔,並不像本朝所有的文字。
他嘴角笑著,心裏忽然暖了許多。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是另一張宣紙上,用本朝文字寫的一首詩句,可是文字卻略前工整,看上去是不會寫的緣故,可是這句詩句卻寫的尤為的好。他忽然覺得,原來他見到的這個女子,其實是很讓他捉摸不透的。
浴池裏氤氳著水汽,繆燦兒在水裏足足泡了一個時辰,皮都要泡爛了,可是回來稟告的丫鬟卻說,王爺在青玉案前寫字。
哪裏不好寫,跑她這裏來寫字?繆燦兒心裏暗罵,卻蹭地從水裏跳出,抓起丫鬟拿來的衣服,隨便套上,就走了出去。
“喂,我洗完了,王爺怎麼還不走。”繆燦兒果真看到冷奕謨十分文靜而且優雅地在寫著什麼,便好奇地走了過去。
“關關雎鳩。”
一行,整整齊齊。
“王妃,你的那張被本王不小心撕破了,所以本王賠你一張。”並未抬頭,而是繼續用心地寫著。
這人真是瘋了,繆燦兒處於抓狂階段,翻了個白眼,然後自顧自朝床榻走去。
“王妃,這裏,你的詩寫的真好。”連人稱才情的安樂王都甘拜下風,那文采自是了得,隻是這是繆燦兒從詩經裏剽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