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就這麼沒了。
韓烈感到很煩燥,出乎意料的煩燥,從下午煩到晚上,甚至自我嘲笑,不就是個初吻嗎?至於嗎?現在還有人覺得這玩意重要嗎?
和他同齡的男人,別說初吻了,估計連初夜的女人都不記得了。
怎麼這麼矯情。
可獨坐時,眼神放了空,手不由主地向唇角撫了過去,腦中有些繾綣旖旎的畫麵。
“shit——!”
意識到自己聯想了什麼,他突然覺得異常煩躁。
不僅是思想上的,身體上也有難言的煩熱。
感覺需要冷靜,順路看到一家室內恒溫泳池的會所,便叫了助理停車,想通過遊泳消耗體力。
換了泳褲,出現在泳池邊時,身材好得連健身教練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從跳台上紮進水麵,沉入水裏,憋著氣往前遊,想遊掉腦中的胡思亂想。
遊到岸了,向上抬起頭來,一雙美腿便映入眼簾。
美豔至極,不可方物。
韓烈不解的蹙了蹙眉。
美女嬌滴滴道:“帥哥,加個微信吧?!”
韓烈視若無睹,轉身,一個猛子,又紮進了水裏。
遊到岸後,韓烈便撐起身來,馬上就有人攏過身來,遞過浴巾,將他裹住。
那美女還想攏近身,被人攔住。
說了些什麼?
韓烈一句都沒聽,也不想聽,隻覺得身後嘰嘰喳喳地鬧得慌,於是他皺了眉,自顧自地走進了男更衣室。
韓烈思緒很亂。助理左輔攏近身來,一臉敬畏又關心道:“韓總,你好像心神不寧啊?!” 韓烈淡淡的應了一句:“嗯,煩得很。”
助手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我有個去處,特別能去煩,我帶您去看看。”
韓烈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
助手忙說:“特別心靜,去煩。”說完,他就觀察韓烈的臉色。
韓烈立在原地想了想,“也好。”
這是一家高級會所。
位置有點偏,但環境很好,落地大窗,三麵臨湖,整個城市的夜景一覽無餘。坐在這裏,點幾樣特色餐點,坐在一邊,聽著廳裏傳來的鋼琴聲,斜斜的倚在真皮沙發上,特別愜意。
外廳傳來的音樂聲彈奏得特別順耳和流暢,好像珠圓玉潤的珠子散落至地發出的聲響。特別的讓人心安,很有治愈感。
左輔說,這種享受的機會不是每天都有。
這個星期,會所安排鋼琴,下個星期,就是豎琴,再下個星期,小提琴,再下個星期沙克斯。
鋼琴擺在外間,因為設置了內設音箱,所以音樂能傳進來。
餐廳的懸掛電視上會一直特寫著外廳彈奏者的彈奏過程。
那手指特別美,就像嫩蔥,又仿若無骨。在燈光的加持下,膚若凝脂,手如柔荑。
不像彈琴,像手指在跳舞。
韓烈明顯的被這手給吸引住了。
左輔說:“琴師以前當過手模,所以,手部線條特別美,光看著都是享受,也是那麼多琴藝不錯的人應聘、獨獨選她的原因。哦,對了,這裏接受點歌,要有想聽的曲目,可以寫在便箋紙上,服務生可以把小費和曲名一起帶過去。
韓烈說,“我不懂音樂,好聽就行,你安排。”
左輔點點頭,喚來服務員,說要點曲,服務員遞來便箋紙,左輔在上麵寫了一首曲子,再掏出幾張大鈔,一起交給服務生,服務生點頭。
“你稍等,我們馬上安排。”
說完就將這錢和紙條一並收到夾子裏,拿了出去。
大概三分鍾後,懸屏電視上出現那雙漂亮的手。
音樂是其次,反正很好聽。韓烈看著那手,和攀上自己的那雙一樣,心中突然劃過一絲不確定的異樣。
“她叫什麼名字?”韓烈不禁開口問道。
正在上菜的服務生微笑回應:“木木。”
“她的額頭,左邊,是不是受了傷?!”
服務員一驚:“是呢,還貼著紗布呢,所以今天都戴著麵具,擋著呢。”
刺耳的跑車引擎的聲音像咆吼,從遠外轟鳴而來。車停下了,車門展翅一開,渾身貼著狗皮膏藥的陸翼澤從車門裏鑽出來進入會所。
不出幾分鍾,他便扯著一個人出來。
一路走,一路掙紮。
五個安保從店裏追了出來。
為首的那個,帶人將陸澤翼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