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
“喬知夏病了?”賀章正在批閱奏折,聽到李德海的彙報,查看奏折的動作不由一頓,“什麼病啊?”
瞧出來賀章已經有些不喜,李德海不敢怠慢,忙將路上提前想好的措辭都盡數吐出,“大夫診斷過了,是一種怪病,據說還會傳染呐!”
“哦?你親眼瞧過了?”他怎麼這麼不信呢?
“可不是嘛主上,奴才雖然心裏也怕,但身負皇命,自然不敢退怯。隻不過奴才怕會將病帶回宮中,故隻敢遠遠地看一眼,那喬知夏確是纏綿病榻、臥床不起呀!”
聽李德海這麼說,賀章心裏的疑慮這才打消了些,臉色也緩和了許多,對李德海他還是信任的,不然也不會很多差事都讓他親自去辦。
李德海是個有眼頭見識的,見賀章神色變化,知道他定然是信了自己的話,連忙趁熱打鐵,“主上不必擔憂,那喬家不是還有個二女兒呢嘛!”
“主上大可讓喬長峰將她送進宮中做公主的伴讀,想來也是一樣的。”
“二女兒?他那二女兒恐怕連他自己都忘了吧!”
他早就派人查過,那二女兒與其母在府中頗受冷落,說是毫無存在感也不為過。一個根本不重要的人,他若拿來用作棋子,也不過是個廢棋罷了,要來有何用?
李德海見主上並不十分相信,心裏默默為自己捏了一把汗,不過好在他也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他輕笑道,“主上您有所不知,喬長峰對這個女兒可寶貝的緊,故作冷落隻是裝出來的,您也知道,喬公家中有位...”
“嗯?”賀章一開始並不明白,直到李德海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他這才反應過來。
“哈哈哈哈哈——對對對!”不能再對了!
說起來,他與那喬長峰可謂是同病相憐,就是...家中皆有位悍婦!
“既如此,那便讓他擇日把他那二女兒送進宮來吧。對了,他那二女兒叫什麼名字?”
“回稟主上,其女名為,喬知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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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府。
“今日若非我反應及時,恐怕知夏就得進宮淪為魚肉任人宰割了。”送了李德海,喬長峰第一時間就和喬夫人吐槽起了這件事。
“誒,這國主也是的,好端端的非得要咱們知夏進宮幹嘛呀!還白白損失了一萬兩銀子和一處宅子!”想到這她就心痛,方才喬長峰跟她說起時,她都快心痛得厥過去了。
“你小點聲!”喬長峰一個箭步衝上去捂住了喬夫人的嘴,小心地四周張望了一番後,確認無人在聽牆角,一顆心才放回了肚子裏。
“你不要命了,議論國主可是死罪!”
喬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愚蠢的舉動,也一陣後怕。
“誒,盡管咱們喬家如今可謂是富可敵國,但對於國主來說,捏死我們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更何況樹大招風啊,我升國近年來又和啟國戰亂不斷,國庫早都已經空了,國主當然想方設法要從我們這些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