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去,我不要被吞噬!”學生鬼心裏哭唧唧。
他在心裏感歎:自由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性命故,兩者皆可拋!
錢可可:明明就是慫!
到學生鬼家時已經快十二點了,但他家裏人居然都沒有睡,年輕人是夜貓子就算了,難道現在當父母的也喜歡熬夜?
錢可可正準備抬手敲門,就聽見門內傳出聲音。
“老頭子,老大的朋友兄弟,同學的電話我們差不多都打完了,都說沒有見過他,我今天這心裏始終惴惴不安的,咱老大是不是出啥事了?”,這道焦急迫切的女聲應該就是學生鬼的媽媽了。
“媽,你就是想太多,我哥都多大人了,能出啥事兒,可能手機剛好沒點關機了唄,你們一天就是瞎操心!”伴隨說話聲的還有遊戲三連殺的聲音。這應該就是它那個小兩歲的弟弟了。
“你不要再轉來轉去了,就是你平時對他太嚴苛,現在他連出門去哪玩,都不跟家裏報備了,我們想找人都無從下手,明天他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去報警吧,我也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這是一個粗獷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錢可可看了眼旁邊的學生鬼,他眼圈紅紅的,要是鬼會流淚,估計這會兒的它早已淚流滿麵。
原來他出事父母都是有感應的,他們能感受到心裏空落落的,能感受到心裏不安,這就是所謂的血脈羈絆吧!
它突然就不敢見他們了,怕他們接受不了自己已經不在了的事實!想著它離自家大門遠了一點,想想又舍不得的朝前飄一點點兒。
錢可可看著它矛盾的行為心裏不禁感慨,這麼一小會兒就成長起來了,不再是她剛遇見時那個沒心沒肺的樣子。有句老話叫做,長大隻在一瞬間,隻是學生鬼的長大成本太高,是親人間的陰陽兩隔換來的一夕成長。
她輕聲問道:“你想好沒有,要不要見見最後一麵,不見我可要自己進去了?”,臭小鬼,不逼一下隻會原地轉圈圈!
學生鬼一聽大師要自己進去,也不轉圈圈了,“進。進去吧!”,他怕見著父母,也怕以後見不著父母。
“叩,叩,叩!”正在一籌莫展的夫妻倆聽到敲門聲,心裏沒來由的一咯噔,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大半夜的誰會來家裏?
女人正要去開門,被男人攔住了,“我去,大晚上的你也沒點安全意識!”
門被從裏麵打開,錢可可看見一個背有些佝僂,臉上開始長褶皺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後緊緊跟著個披散著頭發,滿臉焦急的中年婦女。
“請問是李順紅家嗎?”
“是,你找他什麼事,他現在不在家!”李父見是一個年輕姑娘,提起的警惕心稍稍放下一點兒。
“錢,錢大師?真的是你啊,快屋裏坐,你找我家老大有什麼事嗎?”,認出錢可可的李母一把扒拉開身前的男人,殷勤的把她請進屋。
玩遊戲的弟弟聽見門口的動靜,也把遊戲掛機了,他還能聽見隊友罵罵咧咧的聲音。
錢可可被李母拉著坐沙發上,李家弟弟遞過來一杯水。李母有些局促不安的問:“錢大師,是,是有什麼事嗎?”
“李順紅讓我幫他帶個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