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克鬆厲聲嗬斥:“坐下!”
剛想破口大罵的放火男,瞄到錢可可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他立馬認慫的坐下了,但是眼睛依然惡狠狠的盯著,站在門口不敢進來的兩人。
邢克鬆回頭向兩人點頭道:“進來坐吧!”
兩人聞言都很拘謹的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放火男盯著他們,眼睛裏的恨意都快要化為實質了,要是眼神能殺人,兩人覺得自己早就死了幾百回了。
放火男譏諷的開口問:“這就怕了?你們不是很囂張嗎?怎麼到了警察局就怕了?看你們雙手雙腳抖個不停,怕不是心裏有鬼吧吧?”
葛丹丹弱弱舉手問道:“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陰陽怪氣,我們是合法公民,配合警察同誌辦案是我們應盡的義務!”
她實在受不了這烏漆嘛黑男人,那種鄙夷的口氣了,自己又不認識他,憑要什麼受他的氣。
“嗬嗬···嗬嗬···合法公民,你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裏一點都不覺得虧心嗎?你們當然不認識我了,但是你們,你們毀了我女兒,你們殺死了她!”
“我要讓你們償命,我要讓你們整個商場陪葬!給我的女兒陪葬!”
現在的放火男,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譏諷,取而代之的是眼裏那抹不開的傷痛!
錢可可聽了也是一驚,她一直都沒有仔細觀察這個男人的麵相,現在看過去,他女兒確實死了,還是自殺的?
她再轉眼盯著葛丹丹兩人打量,嗬,好家夥,男的狐假虎威,色欲熏心,女的尖酸刻薄,欺軟怕硬。
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到了迷茫。
商品部主管站起來嚴肅的道,“這位先生。說話要講證據,我們什麼時候殺了你的女兒了?你不說清楚我們現在就告你誹謗!”
放火男臉上掛著涼薄的笑,“誹謗?證據?你們這種貴人當然不會記得,一個被你們肆意欺辱的小女孩了,來,我現在就幫你們回憶!”
放火男頹然的攤在椅子上,麵露痛苦的開始講述她女兒的事:
“我女兒今年才12歲,她媽媽因為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我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把她拉扯大。
可是,就在一個月前,我有事外出三天,就三天啊!等我回到家的時候,沒有了經常給我開門的那張笑臉,也沒有了時常圍著我爸爸長爸爸短的吵鬧聲。
等著我的隻是一具躺在浴缸裏的冰涼屍體,還有一缸的鮮紅血水,紅色啊,我第一次那麼討厭鮮紅的顏色,我發了瘋一樣的叫她,我說我給她帶了她最喜歡的公主裙,我還給她帶了她最愛的巧克力!
沒用了,帶什麼都晚了,我的女兒她都不需要了,她再也不需要了。
但我還是給她穿上了最漂亮的公主裙,喂她吃了最美味的巧克力,我徹底的跟她告別,我要把她生前所有喜歡的東西都送下去給她,然後我就翻到了她的日記。
她說‘我今天穿著爸爸新給我買的碎花裙去逛商場了,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我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走過的時候,那個機器會一直響,那個阿姨就認定是我偷了他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