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州市。
京東路118號無情酒吧。
林雲峰衝吧台小姐招了招手說:“再來一杯!”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
吧台女子穿著露躋裝,鮮豔的口紅格外刺眼。
這就是所謂的烈焰紅唇吧?
林雲峰立即想到李美佳那張無可挑剔的臉,誘人的長腿暗含著無盡的風情,隻可惜,他已經很久沒有開發過它了。
她這會在幹嘛?
房州電視台的當家花旦,天天遊走在各級大佬之間樂不思蜀。
林雲峰一把掄開吧台上的酒杯,質問道:“你是不是擔心老子沒錢付費!老子有的是錢。”
說完,他掏出一遝嶄新的老人頭“啪”的一聲摔在吧台上。
“先生,我沒那個意思!隻是擔心你的身體……”
露躋裝將錢揀起來,恭恭敬敬地遞給他,林雲峰揚下手說:“都給你了!”
“先生,您喝醉了,需要我給您的家人打電話嗎?”
“用不著!”
林雲峰拎起衣架上的外套,踉蹌著腳步出了酒吧。
他醉眼朦朧地望了望天空,天上零星的閃著幾顆星星。
連星星都在嘲笑他?
“小人,都他媽十足的小人!”
林雲峰罵了一句,沒走幾步,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手機的鳴叫聲將他吵醒,他迷迷糊糊接了電話。
心頭一頭驚喜。
“老婆,你在幹嗎?”
是薛金山!
他翻身坐起來,按下了被咯得生疼的腰,發現周圍連一個人都沒有。
“峰,你在哪?是不是又喝醉了?”
薛金山是房州市委宣傳部幹事。
“還是你了解哥們,你他媽這時候不摟著你老婆睡覺,騷擾我幹嗎?”
“我那老婆?摟著懷裏倒胃口,不象你老婆,每天光看著就飽了,還能省些夥食錢。哥們,聽聲音你好像是在大街上?”
這狗日的耳朵還真靈光。
“嘀嘀”
一輛巡邏警車朝他按了幾下喇叭。
他朝警車揮了下手,對薛金山說:“老子在大街上看星星。”
“吹牛,你啥時候喜歡看星星了?老實說,是不是一個人困床板睡不著,跑出來打野食來了?”
薛金山和他是狗皮襪子沒反正,好象不罵兩句就沒法交流一樣,偏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文化人。
“放你娘的屁,老子是哪種人嗎?”
“不是那種人是哪種人?你沒回家你老婆沒關心關心你?”
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自從他被從市委辦主任崗位上調到遠程辦降職使用,李美佳對他就熟視無睹起來。回到家連話都懶得多說兩句,偶爾他有那方麵的需要,她都找各種借口敷衍,時間長了他就自行解決。
在那方麵,他是個自律的人。
從來不會像薛金山那樣在外麵胡搞。
不知道從啥時候起,在李美佳眼中,“窩囊廢”成了他的代名詞。
他對這個稱謂深惡痛絕。
那又能怎麼樣?不中聽,卻是他此時的真實寫照。
“廢話!”
這狗東西向來說話都不帶打草稿的。
在酒吧被服務生瞧不起,難道在他麵前還要夾著尾巴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