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門口就有幾位荷官等著,看見楚南陌往這邊來,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歡迎。
荷官身後的大門也是那樣的豪華,門框上還嵌著鑽石,門的高度和天花板沒差多少,站在門外就已經能看見裏麵大部分了。
“您是我們主係統點名重點看護的對象,還請允許我們派一名工作人員隨行。”一位穿著板正的荷官說。
說完,他身後便出現另一名荷官。這名荷官麵容冷峻,透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氣息,他向楚南陌微微點頭。
楚南陌心中泛起疑惑,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係統點名看護。
荷官引領楚南陌進去賭場內部。
賭場內部的裝飾更加奢侈,燈光璀璨,沒有地方不有金子點綴。賭場被分成了好幾個區域,應有盡有。每個區域內人都很多,有因為贏了笑的前仰後合的,也有因為輸了撕心裂肺的哭的,還有拍手叫好的,看著都人高馬大,麵相也不是很好。離楚南陌不遠的地方還有一灘猩紅的液體。
這就是賭命嗎?
楚南陌身後的荷官停了下來,叫住了他。“因為您是新人玩家,手頭沒有籌碼或者兌換籌碼的東西,所以我們會用你身上的某些器官抵押。”
“抵押多少就要賺回來多少,一旦少於抵押的籌碼我們就會銷毀器官,並且從您身上取另一個繼續抵押。”
“每個不同的器官我們有不同的價格。您可以考慮一下用哪部分做抵押,當然,您也可以用您的生命做抵押。”
荷官微微向楚南陌鞠躬,語氣異常平淡,和分係統冰冷的聲音沒太大區別。
楚南陌眉頭微蹙,分係統隻告訴他可以抵押,並沒有說會銷毀的事,而且這聽著也不是很友好啊......
慘痛的尖叫聲傳來,緊接著是痛苦的哀嚎,聲音慢慢小了,直到徹底失聲。
“那位就是因為這些原因被抽離器官的。”這裏的荷官早對這些司空見慣,也就一些新人看到後嚇得不輕,拚命往賭場外跑,又被看門的荷官攔下。進入這裏的人想出去就不容易了,隻能用手頭賺的一點籌碼贖回自己抵押的東西後才能蔫蔫的離開。一些賺不來的,要麼被抹殺,要麼在這裏一夜又一夜的賭博。
楚南陌微微猶豫了一下,但這種猶豫也僅僅是一瞬間,這種不要命的事很適合他。
楚南陌更興奮了。
他抵押了某個器官,拿著為數不多的籌碼在賭場內逛。直到視線停留在賭場最後排的一個賭桌。
那個賭桌一邊坐一位戴小醜麵具的人,穿著寬大的外套,看不出男女,這位小醜剛輸了這場賭博。另一邊坐著一位穿著淺灰色衛衣帶著帽子的,衛衣的領子把他半張臉都擋住了,隻露出了一雙寒星般紫色的眼睛,時不時從眼睛兩側露出紅色的頭發。他鬆鬆垮垮的靠著椅背,翹腿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指尖落在扶手上輕敲,雙手懶散的搭著扶手,十指交叉。那雙紫色的狐狸眼格外吸引人的目光。明明一臉淡然,那雙眼睛卻給人仿佛在笑的感覺。
他的右肩膀上搭著一條纖細白嫩的手。那人帶著鬥篷,隻露出下麵一半眼睛。寬大的鬥篷蓋住她嬌小玲瓏的身軀,露出了細嫩白皙的天鵝頸。一些淺藍色的頭發掛在她耳邊。她淡漠高冷,清新淡雅讓人望而卻步。兩人眼中皆是淡然,沒有勝利的喜悅和得意,細看二人眉眼之間有不少相似之處。
一些圍觀的人也在想,賭博怎麼能帶小孩子呢?更何況還是一個隻有這麼高的小孩子。議論聲此起彼伏,這兩個新人玩家已經賺的盆滿缽滿了,實屬令人震撼。
對麵的小醜直接起身,透露出一股陰暗的氣息。他摘下麵具,秀長的紫發也隨著麵具的離開而飄落,暗黑色的瞳孔裏充滿了冷淡。
小醜意味深長的看了楚南陌一眼,便轉身去了下一個賭桌。
蘇故瞻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站在她身旁的蘇洛慢慢蹲下去,最後雙手搭在膝蓋上,指尖觸摸著地板。
“你這一局時間也太長了吧,我站的很累的......”蘇洛語氣裏帶著點委屈和責怪。
蘇故瞻起身,讓蘇洛坐在椅子上,並示意下局讓她來。
楚南陌走了過來,別人賭不過,他還賭不過一個孩子嗎?
蘇故瞻望著他,忽然開口對著楚南陌說:“我好像在哪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