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高頭跑到溪邊洗臉,所有人都擁到溪邊洗臉。一時間溪邊擠滿了人。幾把溪水潑過臉後,神智略為清醒了些,但是卻未能有太大作用,焦燥的感覺愈是明顯了。高頭隻覺得身邊的人太吵,太亂沒了往日的秩序,心中似有種抑憤要發泄,恨不得每人都砍上一刀。剛產生這種念頭又狠狠的咬了一下舌頭讓腦袋清醒了一下。從溪邊站了起來,心裏恨恨的想:“以我這樣的功力,居然隻吸了幾口氣味就著了道,現在還不能以自己的功力壓製住,這幻藥最起碼也是二品以上,說不定是三品。這個煉藥師還真是看得起我們呀。”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擠到溪邊搶水的人有人擠不到前麵跟別的人起了磨擦,氣氛緊張了起來。高頭快速衝上去將兩人拉開高聲嗎到:“爭什麼爭!快運功壓住藥力。”說完心裏隻覺得這班家夥真是欠揍,手握刀柄似隨時都要撥刀砍人。但是小溪的另一邊此時卻打了起來。高頭火起,跨過溪邊手起刀落砍了一刀,將一人砍倒在地。
卻不想,這一舉動頓時如火上澆油,其餘有衝突的地方竟然也開始動刀子,隻幾個呼吸的時間,溪邊就成了一片混戰之地。飛濺的鮮血,讓高頭意識再次清醒,想去阻止,卻無論怎樣呼喝都沒有人聽他的,他已無力控製住局麵,這一分神沒能壓製住,內心竟覺得,得采取些手段震攝。
於是,衝入人群中,對正在相互拚殺的人,用手中的刀將雙方格開,剛將雙方,雙方竟又將手中的兵器往高頭身上招呼。被攻擊得心頭火起,高頭架住對方的攻勢,趁勢反擊起來,就這樣忘掉了初衷高頭也加入了混戰的人群,而原來沒有吸入迷藥的二十多人也被動的卷入了混戰中。
刀光劍影、幻力激射。本來此處就是個山坳,是處較平坦之地同時,林木也較疏,再經數十人如此一場激戰,倒下了不少樹木現場一片狼藉。
一個小時後,藥力失效,還能站立的人也就剩下三十人左右。高頭環視著這三十多人,再看看遍地的伏屍,捂著受傷的腹部,慢慢地跪了下去,就這麼跪著,低著頭一聲不吭。其餘的人不知所措,也如高頭般扶著兵器跪了下去久久無語。
“呼、呼、呼……”數顆石頭帶著萬均之勢從天而降,有數人被砸中,更有一人被砸破了腦袋當聲喪命。
“打落水狗的人來了,撤!”當下高頭帶頭轉身向來路的密林裏鑽去。
由於一翻混戰後此地變得空曠,且眾人在混戰中都有受傷並大部分已脫力,在進入密林中時,就已損失了數人。高頭不敢停留帶著剩下的人沿原路而回,不多回到原來與靈獸相鬥的山穀。這一看更是讓高頭憤恨得又眼欲裂,原來留守的四人居然盡已伏命,兩人中箭而亡,還有兩人顯然受了圍攻而死,中毒而死的人還有兩人已放進挖好的坑裏沒有垵上土。顯然這個時間正是一眾人在山坳裏混戰時發生,對方竟已算到此著,在山坳裏設下局後分了分名高手繞道回來將留守的人殺掉。現在已方均是傷病人員,而對方正是氣勢正盛又有空騎參戰,在混戰時弓箭手都已死光,恐怕現在對方早已從死去的弓箭手身上收獲了所有的箭支,現在隻能像個移動的靶子一樣倉促而逃了。
示意下屬將死去的兄弟身上番了一遍後,心裏更是透心涼,對方居然將他們身上搜得幹幹淨淨,連一件有價值的物件都沒留下。在這深山老林裏帶著傷痛又缺少食物,能否安然得脫,唯今隻有走一步算一步。當初被派來追蹤逃離的煉藥師還以為是肥差,卻不料走成了通向地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