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不知眺先生是如何知道我藏身於簡家的?”站在山崗上,看著數裏外靜靜挨著山邊的簡家小院,簡斐平與忠伯雙眼帶著幾絲留戀,隻想多看幾眼這座留下許多記憶的小院,趁此機會,虞空向眺漸問出心裏的疑問。
“很簡單。你是世家公子,你的過往,在昌崗城並不隱秘,許多事都為人知,當然也包括經常與你來往的人。你的朋友,嚴格來說吧,稱得上朋友的人其實並不多,這點你比我清楚。他們,不是死了,就是被圖文愛逼得遠走異鄉,還有些不夠堅定的,現實點的,要不不敢出聲,要麼幹脆就投靠了圖文家。你回來昌崗城,你還能去哪?而且,你以前經常會往簡家跑。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會讓你這麼一個被稱為天才的人這麼費心機老往他家跑,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隻不過昌崗城內的人不以為奇而己。再查一下這幾天忠伯去賣的菜與以往的份量,略作對比就清楚。除了你,還會有誰住在他們家?”
“原來如此,受教了。但還有一事不明,還請先生如實相告。”
“但說無妨。”
“帝國,如我與斐平這樣實力的年輕人,多的是,就拿粵京來說,各世家子弟,均有不少,就連倪太傅旄下相信也有不少,為何你會這麼關注我們。我們與你實無任何關係,卻勞你特意來相告提醒,而且提出的是合作而非讓我們為太傅效力。這也未免太看得起我們。就算我們有點用處,但就憑我們這點實力,與你們合作,恐怕還不夠格吧。”
“你也不必要太過自謙,更不必妄自菲薄,我也實際點,有價值的人才值得投以關注。你與簡公子,皆非尋常人,這一點相人的眼光,我還是有的,更何況這也得到了太傅的首肯,則更是錯不了。南粵很大,年輕俊才多如過江之鯽,這沒錯,但那也隻能說明他們有天份,有潛力,更多的是借助家族資源這才能有此成就,若光靠自己呢?這就得另當別論了。一個人,光靠有天份,有潛質還不行,要想成人上人,還有許多人生的難關要他們自己去克服,隻有麵對困境時,這個人的真實價值就可以體現了。”
“那,我們又有什麼不同之處嗎?我們也曾是世家子,也借助了家族資源,當然,斐平要比我差很多。”
“你們倆,有天份、有潛力,更可貴的是經曆相似,得到了磨煉,於困境中、逆境中不息奮起從無氣餒。一個家族被滅,修為被廢,卻不失信心,從頭再來,,另一個,時刻在不安與監視中活著,時刻麵對著強大的敵人不可知的滅絕希望的毀滅,卻能裝瘋賣傻瞞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十多年,暗地裏精進,最終逆返了局麵。你們倆的堅韌、謀略、意誌、不屈的鬥誌,這份磨煉,這份經曆,試問,南粵的年輕俊才,有幾個人有?若你們這樣的人都當不得人才去珍惜,那誰有資格?”
“那也是沒有活路了,不得己而己。”
“對了,反正你們離開昌崗城,又沒有組建起自己的勢力,短時間內相信都不會有太多的事情可做,我倒有件事要借重一下你們去辦,不知你們能否幫這個忙?”
“但請吩咐。”
“據聞,洛慶國這次能將圖文家伸到他們那的手砍了,這其中有一姓花的家族幸存的幾個子弟很是出了不少力。而根據線報傳回來的消息,在洛慶國原先參與到對抗圖文家的一些勢力內部流傳,這姓花的家族據說曾是三百年前南粵五大家族之一化家的後人。我想托你們到洛慶國,聯係上這幾個人,相信他們會有興趣與我們合作的,也許,我們這裏會有他們感興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