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說話倒文雅,隻不過我為什麼要到你家去?我為什麼又要回答你的問題?觀其奴知其主,你不外乎就是個登徒子罷了!別擋我道!”這姑娘語氣中竟不點不耐,隱帶怒意。
“像姑娘這麼一個美人,竟說出如此大煞風景的話來,可就不妙了,怕等一下下人粗魯讓姑娘吃虧呀。”
“我蒙著臉紗,你怎知我美?又怎麼我會吃虧?”
“姑娘體態已是如此動人兼撩人,想必玉容也是絕代芳華,就連那京城中享有盛名的‘粵京十美’也有得一比吧?姑娘若能揭開麵紗讓人一睹真容,當得是暉映日月了。不過,想必姑娘是不會揭開的了,不如本公子代勞吧。”這魯民話畢竟真的伸手去揭那姑娘的麵紗。說的是伸手去揭,但手底下去了暗地裏使上招式,看似緩慢實是急速。
意外的是,對方不避不閃,麵紗竟是輕易被揭下,一張皎白如玉的絕色映入眼簾,但是不和諧的是,這張精致的臉上竟有一道長長的疤痕斜劃而下。猙獰的疤痕使得這張臉竟有一種妖豔的詭異感覺。
魯民愣了下,一瞬間,內心翻過數個念頭。最後,臉上帶上一種自信的笑容:“姑娘,是在下唐突了。不過為了補過,還是要請姑娘到舍下小坐,不才家裏還有些靈丹,剛好能為姑娘祛掉臉上的疤痕,還姑娘如仙之容。”
“不必了!倒是冒犯我的這隻手可以剁了!”冰冷的臉容,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語氣字字寒氣透心,緊跟著,冰冷的劍光閃動。
魯民急退,躲過這一劍,但是一隻袖子卻被削下。還沒定下神,對方劍光緊跟又至,不得已,隻好側身撲倒在地上連滾幾圈,邊滾邊道:“你們還不給我拿下她!臭娘們!竟敢偷襲我?待我拿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隨從撲上,卻是如綿羊遇虎,這些隨從平時欺負一下百姓還行,哪是鄺雅一合之將?於是待魯民剛爬起,就看到幾個隨從如滾地葫蘆般被踢開,然後一道劍光直刺麵門。短刃出手欲架向劍光,卻未料,劍勢一偏削向肘間。倉促間,短刃不得不向下一沉格向劍光,卻覺得手上一涼,兩隻手指已斷在了劍下。指斷,短刃掉落地下。
“啊……”魯民急退左手捂住斷指的傷口,竟已荒亂,眼神中帶著畏懼看著鄺雅,臉上冷汗如雨。眼看鄺雅一腳將一個正欲攔她的隨從踢開,一揮劍冰冷的臉上帶著股殺氣向自己行來。魯民在錦衣玉食的環境之下長大,何曾經曆過如此生死相拚的場麵?驚恐之下,魯民竟不顧隨從,捂著傷手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回頭奪路而逃。
鄺雅雙目左右四顧,那一班隨從一接觸到她的目光,都不敢直視趕緊回避。將劍入鞘,輕哼一聲,鄺雅翩然而去,那幾個隨從見魯民已落跑,且已明白自己與對方的巨大差距,早已為對方的殺氣所懾,哪個敢阻?一個個趕緊讓開,一任鄺雅從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