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森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在電磁戰中輸了,他心情沮喪的看著大屏幕。突然,幾輛德國警車喔喔的開到慕尼黑大教堂前停下,從車上跳下的警員慌裏慌張的背著現場勘查包,拿著擔架和裹屍袋匆匆忙忙的向雙塔教堂裏奔跑而去。漢森看到這個場麵心裏咯噔一下,腦子下意識的閃出一個不祥之兆,狙擊手完蛋了,他立即喊話道:“G-4201,你去查看一下情況,看出了什麼事。”
一輛停在教堂外的普通奧迪車,裏麵坐著一個負責接應狙擊手特工,臉偏向外,手在方向盤上不停的彈動,焦急的等待狙擊手出來。這時耳朵裏傳來指示,他聽完後回答一聲說:“明白。”隨即推開車門,大步流星的朝教堂走去。“探長,請借一步說話。”他從內衣口袋中掏出一個證件給警官看。
警官停下來狐疑的接過證件看了一眼,見是美國情報站的特工,抬起頭來不快的說:“你想了解什麼?”
“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他用手指著擔架上的人說。
“他的頸椎被人扭斷了,但你要知道,暗殺這種事在我們國家法律是不容許的。案子我們正在調查,有什麼事你到警署去談吧。”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警車開車離去。
漢森從大屏幕上看得一清二楚,他雙肘撐在桌麵上,雙手順著前額往後一抹,抬起頭來,兩眼露出殺氣,寒光徹骨,順手拿起一包斯威特軟盒雪茄煙,抽出一根叨在嘴上,拇指一扳ZIPPO牌打火機的火輪,嗙噹一聲,藍火苗呼呼冒出,他湊過點燃煙,吸一口,煙頭一亮,然後從口和鼻孔中冒出青煙來,在青煙中他似乎看到蕭劍正在嘲笑他。漢森猙獰的嘿嘿兩聲,使勁摁滅香煙,猛地站起來說:“約翰,執行第二套方案,這次絕不能讓他跑了。”說完他就悻悻的回自己辦公室了。
鐵匠慌不擇路的帶著蕭劍來到一個老舊的街區,掏出鑰匙打開門,鐵匠先進門側身含笑的請蕭劍進屋。蕭劍第六感這時有種難言的不安,他戴上紅外透視鏡,謹慎的走進房間,一股難聞的黴味撲麵而來,他用手捂住鼻子說:“老兄,你這房裏怎麼整得跟老鼠窩似的,按說你很有錢了,應該過的很滋潤才是。”
鐵匠歉疚無奈的說:“咳,沒辦法,FBI和MI5(英國軍情5處)跟臭蟲似的,整天盯著我不放。”他搖搖頭連連歎息不止。
鐵匠走到桌子前,倒杯咖啡給蕭劍說:“來,喝杯咖啡,謝謝你救了我。”
“這沒什麼,我還需要你幫我嘞。”蕭劍端著咖啡說,他此時不敢喝他的咖啡,怕有毒,謹慎是間諜必不可少的素質。
“你說,隻要我能辦到的,我豁出去也給你辦好。”鐵匠豪爽的說。
突然,蕭劍的末梢神經一緊,眼睛四周睃視一下,紅外透視鏡看到布簾子後一個殺手特工正用意大利伯萊塔92F槍的鐳射器瞄準他,眼鏡架後窺鏡折射在眼鏡片圖像顯示,門外正有兩個特工向房屋逼近。蕭劍靈機一動,一手拔槍,一手向鐵匠做了危險手勢。鐵匠見了手勢也迅速拔槍準備應對。他們倆剛拔出槍來,還沒來得及打開保險。
這時,躲藏的簾子背後的特工陰笑的走出來,用槍指著蕭劍說:“嘿嘿,想不到你們都落在我手裏,把槍放下。”
蕭劍把槍丟在地上,並示意鐵匠也把槍放下。鐵匠極不情願看了蕭劍一眼,那意思是:“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特工見鐵匠不肯放槍,衝他腳下噗的打一槍,消聲器發出沉悶的槍聲,鐵匠隻好彎腰放下槍,兩眼死死的盯著他看,慢慢的站起身來。
特工得意洋洋的說:“哈哈,我很幸運呀,逮住兩條大魚,托你們的福,我可要升官發財了,死也要你們死個明白,我是FBI駐德國情報站的王牌特工,名叫斯德克斯。把手舉起來。”他用槍點點蕭劍,又點點鐵匠說:“快點,別耍滑頭,老實點。”
蕭劍慢慢的抬起雙臂,就在他舉到與肩平行時,說時遲,那時快,就見他袖口唰唰飛出一排集束飛鏢來,快如閃電般的深深紮進斯德克斯的心口、喉嚨、眉心。斯德克斯頓時瞪著眼睛倒下,就在他仰麵倒下時,垂死的扣動扳機,子彈打在屋頂上。臨死他也沒弄明白自己怎麼死的,真是讓他死不瞑目。
蕭劍和鐵匠就地側滾,揀起各自的槍,蕭劍一個箭步飛奔到門旁邊,舉著槍背貼著牆,鐵匠轉身跪姿雙手托槍對準門口。
門外麵兩旁各站一個特工,他們倆雙手握槍,精神緊張地貼在門框牆邊,隨時準備破門而入。這時,他們聽到房內傳出噗嗤一聲槍響過後,隨即就聽到卟嗵人倒地聲響,兩人隨即遞個眼色,一個抬腿猛地把門踹開,就勢一個滾翻蹲起來,剛好與鐵匠倆臉對臉,槍對槍;後麵一個抱著槍掩護進門,蕭劍閃出來,用槍把猛擊他的後腦勺,打的他眼冒金星,立刻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