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忿忿地走了,可沒走多遠,他又折回來監視梅絲娜。幾個人躲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梅絲娜把蕭劍丟進朱木拿河裏,到嘴的肥肉就這樣白白扔了,實在是太可惜了。本可以以此晉升,這下全泡湯了,他恨不打一處來的嘀咕道:“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為了一點個人私情,竟然不顧大局,真是個瘋女人。”他恨恨地掏出手機要通了施瓦布說:“局長,FBI的毒玫瑰不聽勸阻,把我們好不容易抓到的008給扔進朱木拿河淹死了。”
“什麼!你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娘們都製服不了。告訴你,你給我把這個蠢娘們盯死了,等我電話。”施瓦布聽到這訊息肺都氣炸了,接連失利,讓他無法跟情報委員會那幫隻會挑刺的老爺們交差,好不容易逮住008,他可以揚眉吐氣一下了,可倒好,這煮熟的鴨子竟然就這樣輕易飛了,能不讓他大為光火嘛。
“是。”灰狼幹脆的回答道。隨後他一揮手讓他的手下弟兄們過來,對他們大聲的說道:“走,跟我走。”於是他們氣勢洶洶的坐車趕往梅絲娜住處,把梅絲娜嚴密的監視看管起來。
施瓦布在辦公室焦躁地來回走動,他突然停下,要通FBI情報處處長的電話說:“漢森,我們好不容易抓住了008,本是皆大歡喜之事,可你們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這樣輕易的把他扔到河裏淹死了。你們不要人,我們要哇。你事前總得給我們打個招呼吧,以後咱們還怎麼合作呢?”
漢森冷不騰接了個BND興師問罪的電話,一時摸著頭腦,慢慢的聽明白了,他心裏窩火的說:“老朋友,別發火,我不知道這件事。這樣,你讓我搞清楚這件事,如果是我的人擅做主張,我們將按規矩嚴厲處置,給你個滿意的答複,怎麼樣呀?”
“處長閣下,你知道我現在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本來抓住這個008,你我可以輕鬆一下,可這倒好,我怎麼和那幫嚼舌頭人去說呀。我不管,毒玫瑰這人你不能袒護,你要下不了手,我來。”施瓦布訴苦的跟漢森說,非逼著他表態不可。
“是,是,我也跟你一樣被架在火上烤了,日子比你還要難得多了。這個彩頭對你我來說都一樣重要。別急,別急,我查查再給你回話。”漢森眉頭擰成疙瘩,好言勸說施瓦布一番。兩人放下電話,隨即漢森就要通了梅絲娜的手機。
梅絲娜逞一時之快消了她心中之恨,回到她藏身的德裏老區一處老房子中,躺在床上,兩眼癡癡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好像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倒心情更加茫然更加沉重了。蕭劍的音容笑貌在她腦海中縈繞,思念的感覺愈加強烈了。人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會覺得丟掉的彌足珍貴,心中似乎在呐喊著:“彼得,我愛你!”
正當梅絲娜沉浸在憬悟中,這時手機鈴聲響了,這刺耳的聲音如同索命鬼一樣在催促著她。梅絲娜煩躁的拿起手機喔噥一聲:“喂。”
“G-M002毒玫瑰。”漢森先呼叫梅絲娜的代號,以確認接電話的人的身份。
梅絲娜聽到呼叫,嘣的一彈站起身來緊張的回答道:“是,我G-M002毒玫瑰。”
“我是漢森。梅絲娜,你是不是將008丟到朱木拿河中淹死了。”
漢森陰森森的問道。
梅絲娜聽漢森語氣,八成像是在問罪,一股寒意襲上心來,但她還是以勝利者口吻說。“報告,我在執行蛛網計劃,008確實被我沉入河中去了。”
“混蛋,你還有沒有組織紀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處長,為什麼事先不報告我一聲?”漢森聽了梅絲娜的話,按奈不住雷霆之氣,咆哮的大罵責問她道。
“我,我是在執行你的命令,並沒有錯,你為什麼罵人呢?”梅絲娜聽了漢森的責罵心裏一震,囁嚅嚅的替自己辯解道。
“你知道嘛,
008不僅對我們很重要,對BND也很重要,他們現在逼著我要人嘞。好好,我不跟你廢話,你立即…馬上回來,準備接受紀律處分吧。”漢森手舉起來劃拉的說,臉色鐵青的說完隨即關掉手機。
梅絲娜急急說:“喂喂。”沒有回音,她一下子癱倒在床上,漢森說的這處分意味著什麼?看來輕不了,也可能是……她不敢再往下想了,生平第一次嚐到冷酷茫然無助的感覺。
嘭…麻袋拋入河水中,上下浮了浮就直往水下沉,冰冷的河水讓在麻袋中的蕭劍一激靈,他閉上眼一手撐著麻袋,一手用鋒鋼鋸刀劃破麻袋,雙手扒開豁口,鑽出頭來,手將麻袋往下騰,脫掉麻袋順手將其壓入泥中,蜷在水下,閉氣睜開眼看上麵的船,突突…見小船開走了,他腳劃劃水,雙手一劃腳一蹬,嘩嘩的向遠處岸邊遊去。
嘩…冒出頭,側頭呼吸換氣,警惕看看岸上,見梅絲娜她們人都走遠了,又紮下水中潛到岸邊,喘著氣筋疲力盡的上了岸。蕭劍走了一段路,攔住一輛人力車坐上進了城,在一個時裝店買了一套印度服裝,在試衣間穿上亞麻的裹裙(antariya),係上腰帶結成球形,搭帕(uttariya)搭在肩上,臉上抹上棕櫚油,頭上戴上頭巾,儼然變成一個印度人摸樣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