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陽光很足,祁遠道的家在一處舊的居民樓,雖稱不上豪華,但也算是處在重要交通地帶。
剛搬來新的環境,梁初雪這幾天都無所事事,梁如讓她多出去轉轉,不要總待在家裏,去附近熟悉一下環境。
梁初雪悶悶地嗯了聲,一個人慢吞吞地走在巷子裏四處轉悠。
祁俞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那天之後梁初雪就再也沒見過他,對此祁遠道隻有一句話,“那小子愛咋地咋地,反正我是管不了了”,任憑梁如再怎麼勸說也無動於衷。
梁初雪有私下裏問過梁如原因,為什麼祁俞對她們的到來那麼不歡迎。
梁如隻是歎了口氣,“這孩子也是執拗,這點倒是像你。”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梁初雪在街巷的裏裏外外逛了個遍,突然感覺肚子有點餓了。
摸了摸兜裏,剛好帶了現金,於是徑直去了一家麵館,吃了碗清湯小麵,又去隔壁的小超市買了兩根烤腸,邊走邊吃。
走到一個拐角處,梁初雪突然聽到有打鬥的聲音,她握緊衣角,小心翼翼往裏看了一眼,瞬間就愣住了,一群雜七雜八的社會人士,包括前幾天在祁遠道家裏見到的那幾個人,也包括祁俞,幾個人正廝打在一起。
看樣子,應該是祁俞他們占了上風。
梁初雪不敢多管閑事,更何況這一個個的都是社會哥,搞不好就會惹上麻煩。
可不知為何,也許是好奇心作祟,梁初雪一時沒邁開腿,竟直接就在那看了起來。
等回過神來,梁初雪才暗暗唾棄了自己一口,真是什麼熱鬧都敢湊。
趁沒被發現,梁初雪決定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突然,她感到眼前一閃,其中一個卷毛男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祁俞的後麵,手裏還握著一把水果刀,就要往他身上刺。
“祁俞!”,梁初雪顧不得那麼多,大聲叫道。
祁俞似乎立刻明白了,一轉頭,就看到卷毛衝自己刺來,啪,水果刀應聲而落。
卷毛的手臂被祁俞壓在身下,半點也動彈不得。
祁俞擦了擦嘴,語氣陰冷,“再敢有下次我一定饒不了你。”
說完手一鬆,卷毛立刻掙脫出來,撒腿就跑,惡狠狠地瞪了梁初雪一眼,“兄弟們,我們走!\\\"
梁初雪F
其他幾個社會哥看到老大被製服,也紛紛推搡著跑了。
梁初雪這才呼了一口氣。
祁俞揉了揉發酸的胳膊,斜眼看了她一眼,
梁初雪也抬頭看他,依舊淡漠的臉上多了一處新的傷疤,嘴角還滲著青紫色的血跡,原來他不回家,就是過著這樣的生活嗎?
“哎,這不是你那新來的妹妹嗎阿俞?”鄭浩耍帥似地捋了把自己的黃頭發。
“哇靠,阿俞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我怎麼不知道”,大家瞬間開始起哄。
“你忘了嗎,就那天阿俞和他爸吵架,帶回來的那個阿姨的女兒”
“有一說一,妹妹長得還挺漂亮”
“耗子我看你他媽就是見妹思遷”
梁初雪:......
“那個”,鄭浩摸摸頭,不好意思的說,“剛剛謝謝你了,要不是你阿俞現在就在醫院裏了。”
“那幫小兔崽子,說好公平決鬥,居然敢暗地裏使絆子,看我下次不打斷他奶奶的腿!哎,阿俞,你怎麼走了,妹——唔”
“咱們也走吧,那個,妹妹再見!”,周冰對梁初雪眨了眨眼,捂住鄭浩的嘴把他拖走了。
“再,見。”梁初雪望著幾人遠去的背影,簡直哭笑不得。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依然覺得驚魂未定,低頭一看,發現手裏的烤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到了地上。
“要一瓶碘伏,一包棉簽”,祁俞幾個人走到一家藥店,開始清理各自的傷口。
祁俞簡單清洗了一下,完事直接去了門口等其他人。
鄭浩不解的問周冰,“不是你剛剛幹嘛捂我嘴,髒死了好嗎?”
周冰擺了一副看傻瓜的表情看他,“說你沒腦子你還真沒腦子,你不知道阿俞一直想讓他爸媽複婚啊,還當他麵一口一個妹妹,叫那麼親熱。”
鄭浩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完了完了我完了,阿俞不會記我仇吧?”隨後抱頭假哭。
“還走不走了。”祁俞進來叫了聲。
”奧奧,兄弟們咱們走嘍。”鄭浩一把撈起衣服,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藥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