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帆在房間裏想如何對付那個偷拍者,但沒有頭緒。
通用的招數就是報警,或者起訴酒店經營者。
但是,他不想將事情鬧大。
如果鬧大了,一查他們的偷拍內容,吳曉帆有一段時間憑空消失了,咋解釋?
瑪德,這是個隱患。
就這時,老婆張聰明來視頻電話了。
他猶豫著要不要接。
因為自己的雙腳還被一個美女摁著。
就單純的是按腳。
但萬一老婆看了肯定會多想。
他幹脆不接。
一會,視頻電話又來了。
“也許,她不是來吵架的,而是詢問老頭病情的。”
吳曉帆一想,讓洗腳技師走了。
“還說要加個鍾的,算求了。”
視頻接通後,吳曉帆有點失望。
來電話的是兒子。
並不是老婆。
顯然,兒子是剛開學,看到樂高玩具很興奮,給他打了電話。
“謝謝老爸。”
孩子的幸福值就是低,很容易滿足。
“你媽呢?”吳曉帆問。
“她在做飯呢。”
他很希望老婆過來與他聊幾句,但是那邊沒反應。
他問:“吃的什麼飯啊?我晚上想回去吃點,行不。”
顯然,這話是說給老婆聽的。
隻聽見老婆在那邊說:“回來幹啥?醫院多好啊!”
本來想示好的吳曉帆,一下子被惹惱了。
“我爹住在ICU呢,你不關心吧就算了,還不讓我回來?你啥意思?”
“你說我啥意思?你爹在ICU,我們在家一直閑著?我也是早出晚歸,天天累死累活的?”老婆的抱怨聲越來越大。
不可理喻啊。
吳曉帆想。
他準備掛掉電話。
那邊還不依不饒:“你說你在新陽,誰知道呢,說不定在新州和誰約會呢。”
吳曉帆知道,老婆是花椒他上次突然出現在學校門口。
沒法解釋。
解釋了她也不信。
氣急之下,吳曉帆說:“那誰還與領導擁抱呢,這事我還沒追究呢。”
“你說誰?你瑪德說誰呢?”張聰明開罵了。
在她看來,那是領導“偷襲”自己,吳曉帆這麼說就是汙蔑。
她必須反擊。
“證據都發到手機上了,你還在狡辯,我不知你咋想的。”吳曉帆氣急敗壞地說。
“吳曉帆,你趕緊給我回來,這事咱說清楚。你再這樣汙蔑我,咱就離婚。”
一聽這話,吳曉帆直接說:“那就趕緊離,自己有問題還不讓說了!你以為你是誰?”
“你趕緊回新州,不回不是人,你踏馬的。”
晚上,吳曉帆氣得連飯都沒吃。
攤上這麼個硬脾氣的老婆,真是憋屈。
在酒店躺了半天,睡不著,他隻好收拾東西,又去醫院了。
這家酒店再也不想住了。
對麵裝個攝像頭,心裏膈應得慌,盡管他啥壞事沒幹。
來到ICU所在的走廊,稀稀拉拉還有幾個人。
都是家中有重病的人,不想走遠,也不敢走遠。
那位孩子受重傷的母親也在。
她淚痕未幹,估計錢還沒籌夠。
吳曉帆又故伎重演,走到她跟前,“丟”了兩萬塊。
他相信那位母親會撿起來的,上次那一萬塊,她不就撿了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