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帆沒回周芳羽的語音。
哪知道她卻打視頻過來了，這讓吳曉帆特別煩。
“老子忙著逃亡呢。”
哪知道，第一遍沒接，又來了第二遍。
王春林說：“鄰居可能有急事，你接吧。”
吳曉帆說：“大半夜的，神經病，不接。”
王春林讓他看看具體說了啥，這個點來電話肯定是急事。
吳曉帆無奈，隻好點開了。
隻聽見周芳羽說：“你家這水漫金山了，你還不開門嗎？”
“什麼？我家漏水了？”
吳曉帆手一滑，點開了微信視頻。
點完他就有點後悔。
他應該開語音了。
果然，那邊說：“我說半天不開門，原來是陪美女開車去了啊。”
周芳羽將“開車”兩個字說得特別重。
嗯，確實是在開車。
吳曉帆問他家咋了。
周芳羽說聽著好像有滴水聲，想進去看看。
“你在哪呢？”她問。
“我在新陽呢”吳曉帆脫口而出。
“哎，某人還說請我吃飯呢。哪知早就竄遠了。”
吳曉帆趕緊道歉。
其實，請吃飯本在計劃內，救王春林卻是計劃之外的。
吳曉帆問：“到底是你家下水道堵了，還是我家的堵了？”
周芳羽說可能都有點堵吧，需要疏通疏通。
“哎，算了，你沒那個誠意。拜拜。”
這將吳曉帆弄得上火了。
這時，車子到了新陽的郊區，可以打到車了。
吳曉帆和王春林決定去打車，然後將麵包車和幾部手機扔在路邊的草叢中。
走了幾步，他又轉身去將那三部手機給扔進了旁邊的魚塘。
“瑪德，讓你們囂張。”
下半夜了，去哪？
王春林說：“要不去我家湊合一晚上吧？”
吳曉帆說：“那多不太好意思，不過呢，為了你的安全，我還是得去一趟。”
王春林租住的小公寓很溫馨，這一點吳曉帆是見識過的。
折騰了半夜，都累了。
但是，更髒。
得洗一洗。
王春林說：“你先去吧。”
吳曉帆說：“你先去吧。”
王春林沒動。
吳曉帆說一起吧。
王春林說：“滾。”
吳曉帆問：“滾過去嗎？”
王春林說：“你好壞呀。”
一旦女人對你說“好壞”時，你就得真壞一點。
否則，以後她就不理你了。
這是吳曉帆的經驗之談。
很久之前，有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女朋友，聊了好久。
好幾次，吳曉帆都在禁區外徘徊。
但都被前女友的“好壞”給擋住了。
後來呢，就是沒有後來。
再後來，吳曉帆搞明白了“你好壞”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而且啊，這三個字對他已經產生了陰影。
今晚，他要將“你好壞”造成的陰影麵積給去掉。
即使去不掉，也要將其縮小一些。
靠什麼縮小？
靠距離。
什麼距離？
零距離。
負距離。
……
然後，一覺睡到第二天半上午。
好久沒有做運動了。
當秋天的陽關照進來時，吳曉帆又想運動了。
王春林也是，好久沒有運動過。
動動更健康。
那就一起吧。
一二三四，四三三二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