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龍招呼不打一聲跑進樓裏麵了，這是幾個意思？
甲方爹爹派來的小主管心裏很不爽，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
他又不是剛畢業的小年輕，凡事都寫在臉上。
更不會對乙方表示出一點點的同情，你越是同情，他們越是上臉。
要不，怎麼當甲方爹爹？
這些老板都是人精。
相反，你越不動聲色，他們越謹慎，越小心，越跟個孫子似的。
業務經理將甲方小主管領到會議室時，張家龍才出現。
他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最近身體不太好。”
小主管見多的老板多了，裝病的，裝傻的，裝色鬼的、裝清純的……
他不吃這一套。
“那開始聊聊吧，看看你們公司有啥能拿得出手的東西，我們大央企最在乎的是工程質量。”
張家龍從自己的發家開始講起，講到一半，又捂著肚子出去了。
會議室內，有一股味道開始蔓延開來。
有點上頭啊。
“今天是誰打掃衛生啊，一定要重罰。”業務經理在公司大群裏喊話。
這麼重要的接待現場，會議室竟然有味道。
得罪了這個甲方爹爹，大家的年終獎都沒有了。
前台小姑娘戰戰兢兢地回了個信息：今天是我負責的，打掃完我聞了幾遍，沒啥異味壓。
業務經理回複：你再來聞聞。
小姑娘很聰明，提著水壺進去了，名義上是添水，實際上是聞味道。
確實有些上頭啊。
一看老板張家龍的座椅，有些橙黃橙黃的液體。
莫非？
莫非老板那個啥了？
而張家龍這一去，再也沒有進來。
他給業務經理發個微信，讓他帶著甲方爹爹走完剩下的流程。
“踏馬的，今天是咋了，準備得非常充分，結果肚子不給力，一直拉。”
前台小姑娘比較有眼色，先是在微信群回複說：衛生沒打掃趕幹淨，是她的責任。
她這是在替老板背鍋。
然後，她走進老板辦公室，想安慰安慰這個受傷的男人。
哪知張家龍不領情，直接讓她滾蛋。
小姑娘立馬飆眼淚了，說：“張總，人家也是關心你嘛。”
張家龍一看也是，自己過分了，揮手讓小姑娘走了。
不走也不行啊，他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
瑪德，又有情況了。
幾次折騰下來，張家龍快虛脫了。
他很不爽。
同樣不爽的，還有前台小姑娘和業務經理。
當然還有本次接待的主角：那位甲方爹爹。
這是第一次考察，老板都不帶露麵的。
“裝什麼牛鼻，瑪德，後麵想做項目的排著隊呢。”
業務經理為這事忙活了半年，這下直接歇菜了。
會後，他對甲方爹爹說：“晚上我安排下，節目你點。”
甲方爹爹說：“現在都啥形勢啊，還敢安排節目？就這樣吧。”
“別，別，來都來了。”
“我看你那前台姑娘不錯，你能叫她來嗎？”
甲方爹爹就是隨口一說，意思是拒絕。
哪知業務經理一聽，當真了，當即給前台小姑娘打電話。
小姑娘很生氣，說：“我是張總的人，你問問張總吧。”
業務經理很吃驚：“瑪德，這小娘們這麼快就勾搭上老板了？怎能拿老板的相好做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