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帆困極了，本不想開門的，但外麵說：“我想來看看下水道是不是堵住了。”
瑪德，小妖精來了。
周芳羽。
門開了一個小縫，周芳羽側身就擠了進來。
“哎，都看見你回來了，也不說話，感覺不太正常耶。”
沒想到，她倒是挺會關心人的。
吳曉帆說今天心情不好。
“喲，我們的曉帆今天是咋了？”
吳曉帆也沒隱瞞，說今天沒事，昨天辦離婚了。
是真的離了。
周芳羽突然感慨一陣心疼，說人到中年，都不容易。
先是說了他家孩子一個接一個住院，又說她兩口上，婆婆身體不好，在醫院裏的照顧孩子很不方便。
“這流感和支原體也太嚴重了吧，去兒童醫院還在排隊，去省醫吧那裏麵的兒科更擁擠。”
吳曉帆問：“你說人到中年，是為誰活著呢？”
周芳羽說：“無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為自己。”
聊到這裏，吳曉帆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跳出了圍城，不應該這麼悲觀。
倒是周芳羽她們，還在城裏麵，更難。
“經濟上咋樣，花費不小吧？”吳曉帆問。
周芳羽沒說話，隻是苦笑一下。
現在看個病，花費能小嗎？
不可能的。
吳曉帆起身輕輕地抱了下她，然後在她耳邊說：“去洗洗。”
周芳羽說：“我還在上班呢，再說，今天不行。”
吳曉帆說為業主服務，是物業管家的職責。
“行了，今天確實不方便，改天啊。”
一道好菜，自己都上門，還有不吃的道理？
主要是，菜的主人也沒有刻意反駁。
事後吳曉帆才發現，他今天竟然闖了紅燈。
以前，他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無論走到哪，都非常遵守交通規則。
今天，他卻闖了紅燈。
嗯，真刺激。
主要是心理上特別放飛。
原來，偶爾闖下紅燈也是可以的。
周芳羽去洗手間時，吳曉帆將剛才沒收的4萬多現金，拿了1萬放進了她的包裏。
這還是物業公司的工作包，裏麵都是管家們日常工作要用到的資料和工具。
他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任何交代。
他相信，他懂她的意思。
送走周芳羽，吳曉帆去洗了個澡，然後美美地睡了一覺。
下午，又被蔡若惜的電話給吵醒了。
這次的理由是大半天沒上線，她來看看是不是睡過去了。
“你放心，暫時還睡不了。”
“呸，又胡說。”
“人到中年，有時候感覺活著就是受罪。”吳曉帆說。
“別胡思亂想了，快下班了，想吃啥？姐請你。”蔡若惜說。
吳曉帆說沒胃口，啥也不想吃，但除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想吃妹妹。”
這個混蛋。
學壞了啊。
蔡若惜知道，他肯定是去辦離婚了。前一段都提到過這事，她剛才一算，應該就是在昨天。
“這個男人，挺不容易的。”
她讓吳曉帆該睡就睡，她下班了給他帶點吃的。
掛了電話，吳曉帆又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