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晚霞一片橘紅,將晶瑩的積雪給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霓虹紗,好不絢麗。
美好的景色,以為會有美好的心情,然而,貝貝卻心情糟糕透了,因為,從孤禦寒離開那一刻起,蒼絕淚就開始跟著她,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
回頭,貝貝沒好氣地瞪著始終保持著一樣距離跟在後麵的跟屁蟲:“蒼絕淚,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著我,我不需要你來。”
“抱歉,這是王的命令,屬下必須日夜貝貝小姐。”蒼絕淚答得一板一眼。
“日夜?”貝貝忍不住尖叫。
“我睡覺的時候也要跟著我睡?”貝貝咬牙切齒地說著,如果他敢答是,她會先殺了他,再閹了孤禦寒!
蒼絕淚臉色終於有了一點表情,卻是慌張的:“屬下不敢,王吩咐了,貝貝晚上睡在王的寢室,屬下會在外麵守門。”
“那你都不用睡?孤禦寒瘋了不成,我在王宮裏又不會出什麼事,你晚上就去睡覺吧。”貝貝的眼珠子幾乎沒突出來,就算是蛇也要休息的啊,孤禦寒下的什麼鬼命令。
聽到她貌似為自己打抱不平的嗓調,蒼絕淚眼瞳動了動,低頭,心突然感到有些寬,語氣也變不再那麼硬邦邦,卻依然很機械:“屬下經過嚴格的訓練,可以站著休息。”
伸手一拍額頭,貝貝沒轍地翻了翻白眼,瞥他一眼,嘟噥:“自虐狂!”
走著走著,貝貝的心念不斷地轉動,忽然,她眼睛一亮,側首問道:“英兒,王宮裏有沒有毽子啊?”
“毽子?那是什麼東西?奴婢沒有聽說過呢。”英兒疑惑地偏頭腦袋,想了又想,實在想不起王宮有這樣的東西。
“沒有啊,那……有沒有蹴鞠?”這個應該有了吧。
“有啊,貝貝小姐原來想玩蹴鞠啊。奴婢現在就去拿。”英兒興致勃勃地跑開去。
看著英兒走遠,貝貝轉身麵對著蒼絕淚,笑得不懷好意,挑釁道:“蒼絕淚,跟我玩蹴鞠比賽如何?”
見貝貝很神氣的眼神,蒼絕淚的鬥誌輕易地讓她挑起:“比賽就比賽。
其實……他不會玩蹴鞠,但是堂堂男子漢怎麼能連一個女人的挑戰都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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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空曠的地方,貝貝用手拋玩著蹴鞠,笑眯眯昂起頭看著蒼絕淚:“單單比賽沒有意思,我們來下賭注吧,如果我贏了,你就要叫我老大,如果我輸了,我就給你當一天苦力,任憑你差遣,怎麼樣?”
英兒不讚同地驚喊:“貝貝小姐,這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讓蒼護衛差遣呢。”
“為什麼不行,所謂賭場至上不分尊卑,勝者為王。蒼絕淚,怎麼樣,敢不敢接受挑戰,還是你怕輸給我,不過,要你叫我老大還真是讓你很丟臉的,怎麼說你也是一品禦前護衛。但是,如果你贏了我,就可以為我給下瀉藥出醜一事報仇了哦,接受挑戰嗎?”
貝貝在說起瀉藥一事,忍不住掩嘴偷笑,連眼睛也染上了笑。
暗暗咬牙,蒼絕淚沒好氣地瞪著貝貝,這個女人……就知道囂張。
想起他讓她下瀉藥的仇,他就一肚子氣。
“好,我接受挑戰。”
看到他終於點頭,貝貝轉向一旁的英兒,用眼神製止英兒再繼續反對:“英兒,你來給我們計算,看看誰踢得最多下。
“我……是。”英兒無奈地答應。
“好了,那我們開始吧,三盤兩勝,蒼絕淚,你先還是我先?”貝貝很豪氣地揚眉。
“女士優先。”蒼絕淚儼然進入了狀態,眉目很是謹慎。
貝貝一拋手中的蹴鞠:“那我開始啦。”
英兒很認真地看著蹴鞠在貝貝的腳背上起起落落,小聲地數著:“一下……啊,掉了,貝貝小姐加油!四下……啊,又掉了,貝貝小姐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