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隱痕山仙人,天道執行,眾生皆從。”
雲逆浮於半空,一眼望去,地無三尺平,宛如綠色的波浪。
又看向跪地不起的眾人。
那是一座坐落於險要山嶺的雄城,連通依山傍水的各色村落。
地勢之險要,於古代怕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世界之盾。
城牆上還有巨弩箭,其間商戶錯落,經濟繁榮。
可謂奇跡。
但於內煉境武夫而言,如此城破之,隻是時間多少的問題。
隱痕山的神哀之約的確很有必要。
“帝女思,到——”
人群的盡頭,一尊金碧華錦的坐駕由一頭純白的巨虎拉來。
一個個身披金色掛甲的侍從拱衛兩側,幾名黑紗披身的侍女靜立於車簾前。
派頭不小。
但跪伏的人們僅僅隻是讓出了一條通道,連頭都沒抬。
雲逆也算是明白當時的白駒為什麼那麼狂了,這憐淩部的帝女親至。
人們都隻拜自己這個隱痕山假仙人。
要知道有神哀之約讓人間很神奇地跳過了奴隸製社會,見到首領也不用行大禮,等級沒有那麼森嚴。
也許是因為這座人間有可以以個人意誌改變曆史的超凡力量吧!
但帝女可是掌管憐淩部軍政神財的“獨裁者”,見了她都不關心,還在拜自己這個外人。
隻能說隱痕山仙人當真超越凡塵。
帝女思好像並不在意這些,或者說這就是這座人間的應有之禮。
雲逆太過於受前世的慣性思維方式影響。
車簾緩緩打開。
帝女思身著各種金雕玉飾,薄如蟬翼的絲綢紗裙,手執一鑲嵌各色彩石的骨杖走出。
莫約二十年華。
欠身道:“憐淩二十六任部帝女拜見仙人。”
雲逆覺得要不是因為她是內煉一重開山境巫蠱師的話,怕不是帶著這些裝飾走不動道。
內煉境的話她應該跟白駒一樣四十往上了吧!
見雲逆未言。
帝女思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兩年前斬殺隱痕山的疑似天神之人。
但她也不可能在如此多部眾麵前試探他是不是天神,他暴起殺人怎麼辦,又道:“不知您可否移步大殿說話。”
雲逆從自己的胡思亂想與,看日常口嗨的黑念體被白念體暴揍中回過神來。
微微點頭。
帝女思微展顏一笑,剛要為其領路。
隻見雲逆伸手虛握。
帝女思驚異地發現自己竟然也是騰空而起,腳踏虛空立於雲逆身旁。
“何處。”
帝女思很快將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這是人間的巨變之時。
憐淩部一定要抓住機會重鑄輝煌。
淡定地指向城池西南方的大殿,隨即那大殿就來到自己的指尖。
瞳孔的顫動宣示著她內心的不平靜。
雲逆打量了一下這座由潔白的石塊精心雕琢而成的大殿,是一件偉大的藝術品。
四周廊柱環繞,一個個拱頂透入陽光,照在琉璃燈上,各色的微光閃耀。
頂部是一隻由各種寶石構成的天眸,高懸如日,凝視著空蕩蕩的房間裏的人。
一股若有若無的窺視感與壓迫感彌漫。
是一個會客審訊的好地方。
但對於與虛無混沌體廝殺,精神扭曲到過極點的雲逆而言毫無卵用。
雲逆隨手一揮,一尊冰晶凝聚而成的座椅浮現。
他現在更好奇帝女思的怪異感與骨齡二十就可達內煉境的背後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