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依舊落魄癱坐在扶椅上的薑承運,柳玄風眸子中透露出幾分氣憤、恨鐵不成鋼,隨後怒斥道
“薑承運!”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話?”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的薑承運嗎?”
“難道你現在不應該思考著如何在絕峰秘境當中殺玄劍宗一個片甲不留嗎?”
“反而是在這裏垂頭喪氣,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私底下,身為薑承運的長輩,即使實力不如對方,但是柳玄風與薑承運的關係向來很好,自然能夠以長輩的語氣訓斥對方。
尤其是在這種薑承運腦子犯混的時候,唯有犀利的言語才能喚醒京薑承運混沌的心態。
“師叔……”
扶椅之上,聽聞柳傳風的話,薑承運卻絲毫沒有提起精神。
要真那麼容易被勸醒,那薑承運也不會在大殿之上瘋狂發泄了。
而這也是柳玄風為何要如此的原因,他如果連這些話都不說,那薑承運會更加頹敗不堪。
逍遙宗如今發展迅猛,如果宗主突然停滯不前,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自己想清楚。”
“別忘了,薑師兄死前的話。”
“一個弟子而已,死了就死了,再培養就是。”
“你正值壯年,又何差這一個弟子?”
見薑承運依然頹敗如此,柳玄風知道,該給對方一點時間冷靜。
眼下,他說的這些話就足已,若薑承運就此一蹶不振,那柳玄風反而覺得不可能。
一時的衝動都會有,但沒有人會永遠的原地踏步。
薑承運野心勃勃,更不可能如此。
轉過身,眼神中也帶有一抹自信,隨後柳玄風離開宗門大殿,沒有回頭,甚至直接離開逍遙宗,竟朝著玄劍宗的方向而去。
“許熙是吧?”
“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有多強。”
“麵對六境的滕諾,你能一擊至敵,但如果是入玄呢?”
嘴中呢喃,心裏也有一股無名怒火,柳玄風想去會會越境斬殺滕諾的許熙。
同時,也帶有複仇的意思。
薑承運身為一宗之主,去做以大欺下之事,有辱他的威風。
但柳玄風半隻腳都快入土的老頭子,可完全不在乎自汙自己的名聲。
人之將死,也就還剩這點作用了。
更何況,身為薑承運的關門弟子,玄燁平日受過柳玄風的恩惠也並不少。
隔輩親,隔輩親,某種意義上,柳玄風對玄燁的看重會遠超薑承運心底的那份師徒情誼。
……
“許熙?”
”他來這裏幹什麼?”
”莫非葉雨辰還真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去了?”
“你說死就死吧,還惹出這些禍禍患,早知道在宗門外就把那小子給殺了滅口,以絕後患!”
供奉殿,在專門設置的別院裏,此刻王恒天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一碗熱茶坐在房間的主位上。
聽到雜事弟子的稟報,心裏不免有些疑惑,原本鬆弛的心態也逐漸緊張起來。
用小腦稍微一思考,王恒天就立馬聯想到了葉雨辰與許熙之間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