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場裏。
申白麵如死灰,死死盯著手裏的“三階靈弓”,看著不遠處李文信與楊林風臉上充滿善意的笑容,內心愈發深沉。
這靈弓的階級隻有持有者才能感受是幾階的,並且就算是開口去講或者是拿給韓義忠也是無用的。
因為在這射春裏有個不成文規定就是發給你幾階你就用幾階,所以這對於一個真源幾乎沒有的人,想要去拉開這三階靈弓,簡直是天方夜譚,癡人說夢的事。
“我說申大公子啊,先前竟不知你在外體上有如此成就,是楊某多有得罪,失敬失敬啊!”
楊林風麵帶微笑,隨手把玩著手中的靈弓,朝申白歉意道。
申白聽此,默不作聲。
楊林風也不生氣,開口道:“我等自知申大公子謙遜低調,不過今日射春還望申大公子為我等小露一手,為這射春拉開第一弓,各位意下如何?”
“楊兄所言,甚得我意。李某對申大公子的箭術也是十分的期待的,幸好這次的三宗會申大公子未曾缺席,不然我李某還真是會遺憾終生呢。”
李文信手握靈弓麵向眾人,一臉笑意道。
申白瞧著二人一唱一和的,心中自知對方是有備而來,目的是想讓我出醜也讓我輸掉這次比試。
可是申白也清楚他身上肩負著什麼,一旦失敗這對於他拚死拚活樹立起來的隻會頃刻間崩塌掉,他很怕,很怕……
場上比試的其餘人聽李楊二人這麼說,也是興趣滿滿,皆是頷首示意。
申宗比試的眾人隻是盯著申白,並未作聲。對於先前春武申白的努力和付出,他們都是看在眼裏的,在他們心裏對申白的看法已經是一點一點的改變。
春場下的陳清雅,也發覺場中情況有些不對,焦急萬分之中慢慢靜下心來,站起身朝場中賣力呐喊。
“申師弟!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要放棄!大膽的去做,我們相信你是可以的!”
“是啊!申師兄,隻管去做,讓他們好好瞧瞧我們申宗的少宗主可不是誰都能捏的!”
“申師兄勉哉!!!”
申白感受到周圍傳來的鼓勵,心中的顧慮和害怕慢慢安定了下來,眼神中堅定,用力緊握著的靈弓都有些發抖。
突然,申白隻覺肩上一沉,隻見王毅早已走到申白耳邊,說道:“放手去做,天塌了還有我們嘞!”
盯著王毅咧嘴笑的申白,有些怔怔發神,轉而臉上一笑,向李楊二人看去。
“李兄楊兄不管怎麼說,到頭來都是我這做弟弟在搶你們的風頭,像這種事我怎麼做得來。”
“我可不像某些不懂禮儀教養的人,還望李兄楊兄體諒,所以李兄,楊兄,請吧!”
申白說著,站在了一側,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人聽此,麵色不喜,冷聲道:“也好,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好好學。”
“自然。”
李文信,楊林風麵色不屑,一手持弓一手搭箭,朝著千米開外的草靶子,看準之後就是狠狠開弓。
“嗖——嗖——”
“嗖——”
王毅緊跟其後,亦是持弓拉箭。微微眯上左眼,拉弓的右臂在真源的加持下猛地一鬆手,靈箭瞬間飛出。
隻聽三聲過後,三支靈箭劃破風聲,空中淺淺真氣白痕顯露,最後兩支靈箭直直射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