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一行人目送申宮明離去的方向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皮直跳。
在他們印象中申宮明是一位極其溫和謙遜的人,很少能見他發脾氣,更別提看到他暴怒了。別覺得申宮明外表是一位滿頭白發飽經滄桑的樣子,那都是時間和往昔洗刷了他,在晚輩們心中雖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可給人的感受總像是一位風度翩翩才貌絕佳的公子。
這也就是為什麼申宗會在三宗裏有極高的聲望,且在雲尚省都是頗有名氣的,引來無數人的追捧和想加入宗門的念想,但申宮明每次都會用不一樣的說辭去拒絕。
聽著在場眾人的言辭,李隆江心中愈發覺得此事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明顯能感受到他們身上似乎是被某種秘法抹除了記憶,並又將假象填充他們的記憶,致使從他們嘴裏聽到的就是現在所謂的“真相”。
而這人為什麼會這樣做已經不言而喻,隻有兩點。其一,是在場的人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其二,為了保護龍脈的出現。想到這裏李隆江更偏信於前者,那麼消失的申白是最大疑點也是關鍵所在。
李隆江理清思緒,對一旁的韓義忠笑問道:“韓城主怎麼看?”
韓義忠盯著不遠處在忙著查看是否有傷亡的周瑾,麵對李隆江拋出的這個問題,隻是隨意道:“韓某一介武夫,粗獷之人,看的不是真切。”
“隻知道做好分內之事,為遠在天邊的天子分憂。”韓義忠收回目光,正視著李隆江,神色肅然。
“是李某多問了。”李隆江一臉歉意,隨即對韓義忠作揖道,“李某向來最為敬佩像韓副城主這樣的忠勇之士。”
後者見此,同樣是拱手回禮。
這時檢查完傷亡的周瑾上前拱手彎腰,卑躬道:“稟告將軍,隻有些輕微受傷的,但並無大礙。”
“那就好。”韓義忠回道便看向在場的所有參試的宗門子弟,聲音嘹亮道。
“凡是認為無法繼續比試的可以留下,一會兒隨我等離開。其他還想繼續比試的可以離開了。”
片刻後。
隻留下了寥寥幾人,韓義忠滿意的頷首點頭。
正當李隆江等人準備折返時,卻聽到從妖脈傳來陣陣牛鳴和強大的真源波動。
李隆江抬眼望去,感受著熟悉的真源,嘴中喃喃道。
“竟真的打起來了……”
“李宗主不過去瞧瞧?”韓義忠冷不丁說道。
李隆江訕訕一笑,“憑申宗主的實力,根本用不上我幫忙,還是走吧。”
楊澤林似笑非笑的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並沒言語。
一旁的周瑾早就傳喚鷹衛,又派遣了一頭飛鷹落在了這裏,靜靜等待前輩們敘說完。
隻聽韓義忠回了句,其餘人便動身上了飛鷹。在鷹衛的驅使下,飛鷹很快帶眾人離開了伏妖山脈。
……
“現在能否好好聊聊了嗎?”
懸在半空中的申宮明,衣角隨風擺動,眼中瞧不出是殺意還是笑意。
“能!能!能!”下方青發藍衫的年輕男子,一臉鼻青臉腫,捂著嘴拚命喊道,“你早說隻是聊聊不就好了,上來就說留步,我還以為你找我索要孩子!”
“沒想到我化形成人後,還是幹不過你……”年輕男子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