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長福客棧裏。
一桌椅上側趴著一位外貌清秀,鼻若懸膽的年輕男子,正酩酊大睡。而男子對麵坐著位紅衣女子,紅衣女子單手托腮,美眸盯著眼前的年輕男子,嘴角泛起一抹笑容,輕聲自言自語。
“第一次喝酒還喝這麼多,真是不知道你這小家夥心裏藏了多少心事。”
“但有一事小家夥你不說我也知,你為了那個負心漢鏡玄塵有什麼可……傷心的!”紅衣女子眼中有所黯然,可語氣仍故作狠聲道:“死了就死了唄,是他自己選的路怪不得誰。據說還入了仙道榜第十,叫什麼隆,隆安客?人死了有什麼用?!”想到這紅衣女子抓起桌上一壇酒大口喝下,直至喝盡不滿的喚道。
“來人,上酒!”
正酩酊大睡的年輕男子因聲慢慢坐了起來,雙手揉著睡眼惺忪的眼,帶著有些迷糊的聲音道:“紅,紅姐怎麼了?”
紅衣女子見狀臉上不好意思的笑著擺手,“呦——把你吵醒了。沒事,沒事申公子繼續睡就好。”
在這時一客棧打扮的夥計從樓梯上下來,快步走向紅衣女子麵前低聲附耳。臉上帶著紅暈的紅衣女子眼中迷離漸漸因話而變的清醒,不經意間瞟了一眼申白後揮了揮手便讓那人下去了。
“紅姐出什麼事了嗎?他們是不是已經找到我在這裏了?”申白問道,說著便起身要告辭,“我絕對不會連累紅姐以及長福客棧上下的。”
紅衣女子連忙起身攔住道:“沒有的事,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裏哪也不用去。”
“放心就好了,都會過去的。”紅衣女子拍了拍申白的肩,安撫道。
隻見紅衣女子從不遠處拿一壇未拆封的酒,嗯哼一聲,打趣道:“申公子還能喝嗎?”
“啊紅姐?還喝?!”申白臉上閃過一絲驚恐,連忙佯裝頭疼趴在桌上故作困了,“紅姐好酒量。”
紅衣女子掩嘴一笑,直樂嗬,可心裏卻心事重重……
……
玉城山,洞景天台。
“申宗主,今日該把宗首之物交出來了吧?”李隆江挑明道。
張龍虎看著老態如鍾,閉目養神的申宮明話裏有話道:“張某才知昨日申宗竟逐出一人,而白玉城昨日入夜時也有一人竟敢在禁令時想突城而逃。就是不知這二人是否是一人呢?”
“張城主多慮了,被逐出宗門的正是申某的長子申白,且在申時已被送出城門。而張城主口中的另一個申某就不得而知了。”申宮明解釋道。
張龍虎笑了笑,沒再言語。
申宮明站在洞景天台棋盤中央一臉雲淡風輕,風吹得衣角獵獵。天仍在下著雨,卻未落申宮明分毫。就這樣看著天台裏的眾人,輕聲說道。
“恕申某不能交出宗首!”
李隆江等人聽著突然變卦的言語,不禁握拳咬牙切齒道:“為何?!”
張龍虎黑著臉,怒指申宮明:“申宮明你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必會不得好死!”
李楊二宗領著的宗門子弟同樣是引起一陣騷亂,都是在說申宗無信,豈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