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無字天書的丟失,申某並不知情,在此向大隆賠不是。還望張公子莫要聽了有心之人的胡言亂語,失了分寸可就不好了。”申宮明從空中緩緩落下,他知道一切都在朝自己的謀劃中進行。
“申宗主別怪我好心提醒,你覺得大隆派出大隆鐵騎隻是單單為了護送無字天書嗎?”張劍庭徑直走向申宮明麵前,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勸告道。
“哦?”申宮明故作疑惑。
“宗主你也沒必要為難劍庭,若執意如此是會給宗門帶來滅頂之災的!更何況張龍虎的心思誰人不懂,真要讓他借此機會攪亂整個局勢嗎?”
“三思啊宗主。”張劍庭倒退幾步朝申宮明恭敬作揖。
申宮明靜立於眾人麵前,風吹亂了他那潔白如雪的白發,雙眸微微閃爍,沉默著。
張劍庭見此無奈的歎了口氣,欲要再度開口卻被不遠處一直死死盯著局勢的張龍虎打斷道:
“諸位,姑且聽張某一言,放下刀劍,何必互相殘殺?真正的罪人和敵人隻有申宗僅此,要問為何恐怕在場的諸位莫要忘了,前兩日在隆安鬧得沸沸揚揚的鏡玄塵竟是十多年前震驚朝野慶陵侯府一案中的逆賊!卻沒成想這十年間搖身一變成了申宗的客卿,這其中深意令人細思極恐,簡直是未把聖上看在眼裏,也未把大隆的鐵律放在心上!”
“現如今又把三宗上百年傳承之物給遺失。敢問諸位,申宗該不該承擔這一切?!”張龍虎大聲質問,心裏得逞的奸笑著。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霎時間愣住,不到片刻皆是放下了手中的刀劍,細細琢磨甚是覺得在理。
而一處的陳清雅在聽到“慶陵侯府”一詞後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得知自己最敬佩最親近的師父竟是大隆逆賊,她自然是不信的,忍不住破口道。
“一派胡言!簡直是妖言惑眾!”
“何必自欺欺人,自求欺辱呢?”張龍虎眼神戲謔,咧嘴一笑聳了聳肩,淡淡道。
申何看著一旁欲要拔劍便要動身的陳清雅連忙擋在身前製止,低聲安撫:“師姐莫要聽了他的一番言辭就失了分寸,我們現在的處境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不可大意師姐。師弟自知師姐很想知道關於父母的消息,但此事需要從長計議。而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忍,我想現在的宗主恐怕比任何人都想殺了張龍虎!”
陳清雅玉手將劍狠狠插入劍鞘,蹙眉微皺雙眸如冰死死咬緊不遠處的張龍虎,視為死人。
申何見此這才心中鬆了口氣,默默地觀察著眼前的局麵。
從空中落下的李楊二人,心裏如同明鏡般卻並未開口。二人隻是互相低聲交談,“現局麵宛若傾天之勢,申宮明他並不好受啊!”
“棋已經下到了這一步是無法挽回的,就看他是順勢而為還是破局而出。”
“可無論怎麼下都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大隆那邊真是下了一手好棋!”
二人談到此不禁一陣感歎,因為他們知道若不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那自然是早日做好抉擇,方可避免。
此時相隔千裏之外的隆安都城。
帝宮。
坐在龍椅上的皇齊山閉目養神,悠然自得。而下方站著位首輔大太監,何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