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城,城中一處。
一道帶著恐怖威壓的聲音傳到在場眾人耳中,聽清內容後無一不是內心顫抖,更有甚者腿一軟便癱在一旁,真是令人咂舌。
“今日之事,凡是參與阻礙天道行事的,本道長會毫不留情的將其就地格殺!”
眾人隻見天地隨之一動,那波動使空間就如同被撕裂一般,在眾人努力控製腳下的同時,不知何時,半空之中站著一位中年男子。
下方的溫知言鐵青著臉,在看清來者容貌後,更是心灰俱滅。
來者正是天道裏一職的“天罰道長”,對外掌管天下的大大小小刑罰,俗稱人們口中的“替天行道”!
他溫知言之所以會心中死灰,正是因此人在道門中與自己的師父不對付,但在道門裏有自己的師父撐腰,一般他也不敢做出太過格的,畢竟麵子還是要給到的。
可如今,自己剛好領命在外行事,卻不知為何把他找來,豈不是正中下懷,剛好給了他能脅迫自己師父的好機會。
這不,把他給快愁死了。
而下方另一個人心裏可就別提有多舒服了,臉上展露出的喜悅可是藏也藏不住。也不管眼下錢塘,崔元安緊忙作揖,恭敬道:
“徒兒,見過師父。”
此話一出。
其餘勢力臉上愈發凝重,神情緊繃,氣氛一時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陳清雅忍著身上傳來的疼痛,低聲向一旁扶著他的申何囑咐道:“若是真到了最不想見到的那一步,你一定要帶著他們平安離去,以後宗門安危與存亡的重任便交於你了……”
申何臉上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堅決,拚了命的連連搖頭,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而更多的是決然:“如今父親不在了,更是委托師姐重任。所以真到了師姐所說的那一步,整個宗門上上下下誰都能死,唯獨師姐萬萬不能有事!”
陳清雅狠狠咬著唇,一邊輕輕搖頭,一邊壓製內心底的傷痛感,眼眶不由霧氣升騰,沒等她開口,申何已經領著其餘尚有一口氣的申宗子弟,不懼死亡的擋在她的身前。
看著眼前的一幕,陳清雅咬著唇的嘴不受控製的上下顫抖著,一行清淚不爭氣的從眼眶中流下,欲言又止再到調整好心態,重振旗鼓。
因為她知道,眼淚改變不了一切。
上方那位中年男子輕‘嗯’一聲,環視了一圈,再看到房簷上的溫知言後故作詫異:
“嗬,沒想到青石道長的愛徒也在啊?最近可還安好?”
溫知言心中一驚,知道該來的總會來。於是抬手作揖,恭敬道:“晚輩見過白雲道長。恰逢道門命令,故才現於此地。”
“有勞前輩惦掛,晚輩一切安好,在此替家師拜謝前輩照拂。”
那被溫知言喚做白雲道長的中年男子,一副客氣的樣子擺了擺手,先前嚴肅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道:“欸,如此便見外了。我與你青石道長的關係非同小可,他的愛徒就是我白雲道長的徒弟。”
白雲道長看了一眼下方的崔元安旋即說道:“不過真要言謝的人,應是我。”
“師父……”崔元安自是不理解,連忙開口卻被前者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