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宮明家的那小子命真是夠慘的了。”

於此同時,在玉城山上一處庭院裏,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躺在搖椅上,悠哉的吃著水果,望向來回在院中踱步的李隆江,輕笑道。

“估摸這會兒那小子已經被天道的人帶走,也說不準。”

“我壓根不在乎那小子最後的結局。”李隆江手裏攥著一封信,在聽到楊澤林所說,眉頭微皺,停下腳步,一臉惆悵道:“眼下最緊要的是我們該如何走下去,怎麼才能不得罪張龍虎或者是隆安城裏的那位。”

“哪一方都是我們不能輕易得罪的存在。”

“啊?”搖椅上的楊澤林張了張嘴,沒明白李隆江話裏的意思,“你現在不已是三宗的宗首,何來得罪一說?”

李隆江心中歎道,‘吃吃吃,一天到晚隻知道吃,早晚吃成一頭豬!’像看傻子一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把手裏的書信扔給了楊澤林。

“你自己看!”

楊澤林滿臉疑惑的從搖椅上起來,彎下腰撿起那地上的書信,上麵赫然寫著。

‘李隆江親啟。’

當楊澤林讀閱到信中的內容時,眼中瞳孔突然緊縮,臉上原本的疑惑久而代替的是凝重,另一隻手裏的拿著的紫葡無意間掉落在地,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

“不下二十萬兵馬!張龍虎豈不是……”

“所以他這不是書信給我了。”李隆江歎了口氣,用手指了指楊澤林手裏的信,頗為無奈道:“偌大的天地皇洲,竟沒有李宗的容身之地,當真是可悲!”

李隆江摸著下巴不假思索的分析著:“天下三國悉數派出兵馬攻打張龍虎,一方麵是隆安那位的意思,另一方麵估摸著還是跟天書脫不了關係。”

“天書說到底究竟有什麼用?惹得無數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為之狂熱。”

楊澤林不解道。

“連我們都不清楚有什麼用,隻知道因為祖宗遺留下來的傳言而去守護。”李隆江擺了擺手,“是否真假都尚未可知,卻還是那麼人爭先恐後,說白了還不是為了那至高無上的統治權!”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任誰都會心動。”

楊澤林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紫葡,吹了吹上麵的灰,別有深意的問了句。

“既然如此,你可想好了?”

“想好?怎麼想。”李隆江自嘲般的說道:“無非到最後就是衡量權衡利弊,把損失降到最小。”

楊澤林往嘴裏塞了一顆紫葡,心無旁騖的反問道:“這樣不好嗎?”

“能不好嗎?”

李隆江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可我是誰?我可是李隆江!”

“豈能一輩子久居人下,任人擺控。”

咀嚼著口中紫葡的楊澤林,不由的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李隆江,心中又多了幾分戒備。

想法倒是人人皆可有的,但要真做起來,哪個人能真正意義上的做到?

現實就是這樣的,人但凡有七情六欲,自然就會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這是毋庸置疑的。

旋即卻見李隆江搖了搖,黯淡失色的走到搖椅前,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