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廢物……”
申白身體顫抖，神誌不清的抱著頭，恍惚道。
“可你就是廢物！而且還是災星！”
聽著顧北冷嘲熱諷，申白耳邊又響起另一道聲音。
“就是因為你才引起玉城山一事，致宗主申宮明自廢修為，死於張大帥之手！”
“因為你，白玉城才會有那麼多無辜人被你這個廢物害死！”
“一路上義無反顧保護你的項前輩、想要下山卻無奈當上宗主的陳清雅、以及失去雙親卻還要遭受背叛之痛的申何，你說說哪一個人不是因你而受牽連！”
“自己沒用卻還要禍害那麼多人！”
而這些聲音正是來源申白內心處的另一種人格。
“我…我不，不是廢物！”
暈眩感使申白腦袋裏一片空白，隻覺得眼前周圍天搖地晃，緊咬著的牙齒吱吱作響。
申白的狀態讓不遠處一直注視局麵的陳清雅很是心疼。
眼下的顧北卻帶著蔑笑，大步便向申白擒去，勢要將其拿下押回天道。
就在顧北離申白咫尺間時。
千鈞一發。
陳清雅踉蹌著步子，拔出插在牆上的清水劍身形一閃，隻身擋在申白前，將顧北伸出來的手給擊退回去，自己卻被劍上餘力震飛數米遠。
“噗！”
大口鮮血一下子從陳清雅口中噴出，飛濺在地。
顧北詫異看了一眼被劍氣劃破的手，感受到對方僅是一個煉丹境的修者，原本心中提起的警惕也是放了下來。
區區煉丹境修者對付上不凡境的大修，二者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丁半點。
即便是就算是天之驕子，那也要給足時間才行。
唯一讓顧北心中驚訝的並不是陳清雅無畏的勇氣和自身的天賦，而是對方手裏緊握的那把長劍。
他顧北篤定，那絕對是把好劍！
要不是剛才這把劍的加持，否則僅憑陳清雅那低微的修為，早就不是她現在吐血這麼簡單了！
黑紗下的陳清雅蹙眉微皺，身體由上到下的疼痛讓她麵容發白，額頭冷汗直冒。
“申師弟，在申宗主心裏，你一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陳清雅聲音微弱，忽然腦海裏就想起申宮明那天夜裏跟她所說的話。
“申白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極好的，我其實很在乎他的，隻是……”
陳清雅不解：“既然宗主說在乎，那宗主為何會對申白從來都是沉默寡言，關心甚少，甚至還將他扔在了危險萬分的伏妖山脈裏？！”
申宮明長歎一口：“那是在保護他。”
隻見說完這句的申宮明臉上百感交集也帶著些許自責。
“何來保護？”陳清雅更是不解了，甚至都認為眼前的一宗之主是不是在為自己之前所犯的錯誤而去掩飾著：“可宗主明明知道，他是不能修煉真源的，怎麼敢放心讓他待在伏妖山脈？”
申宮明點了點頭，眼裏思緒萬分：“我明白你說的，也確實清楚這一點。可當時別無他法，已經是唯一能保護他的辦法了……”
“”但這些跟宗主找清雅的目的有什麼關係？”
“那倒並沒有太大關係，找你過來是想等以後你幫我給申白帶句話。”申宮明鄭重其事道。
陳清雅眼睛瞪大：“啊？不是宗主，你們可是父子誒，就算裏麵有什麼誤會，也可以當麵說清楚，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