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妖山脈,歧風洞。
“咳咳…咳……”
項龍生猛地吐出幾口鮮血,抬眼緊緊咬著吞狼大統領,而自己腹部有著幾道猩紅醒目的爪痕,鮮血正不斷在往外滲出。
先前吞狼大統領那一爪讓他身體擊退數米遠,即便如此仍不忘了第一時間拖著肉身擋在申白麵前。
“勸你想明白,以現在的你,下一掌必死無疑。”
吞狼大統領神情漠然,他不懂眼前的項龍生為何執迷不悟,為了一個人類,不惜搭上這麼多年的修為和性命,值得嗎?
項龍生將不遠處被眾妖控製住的玄麟龜看在眼裏,臉上強撐一絲笑容,雙眼緩緩閉上,像是在等待死亡的降臨。
“難道今日……我真的要葬身於此?”
吞狼大統領見此一幕,嘴裏輕歎著,旋即身形陡然一閃直衝項龍生。
就在肉眼可見,僅離項龍生要害半掌的距離,卻突然停了下來,隻見吞狼大統領一臉詫異,眼裏驚愕:
“怎麼回事,身體竟動不了。”
“何人膽敢在本統領麵前裝神弄鬼!”
“統領?哼!”
忽然項龍生身後的申白,緩緩睜開雙眸,金光充斥在眼中,散發出神聖不容置疑的威嚴。
在眾妖的注視下雙腳騰空,飛在歧風洞上方,從身體迸發出來的壓迫感讓眾妖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不過是頭血脈不純的孽畜罷了,哪裏來的底氣敢在本座麵前自稱統領。”
吞狼大統領半跪在地,眼裏流露著難以置信,咬牙切齒道:“不……不可能,你明明……你不是他,你是誰!”
“見到本座,為何不跪?”
申白輕蔑一笑,眼裏滿是不屑:
“還不跪下!”
隻見申白手掌輕輕一按,吞狼大統領頓感一股無形之力由上到下籠罩全身,肉眼裏感覺一隻大手死死將自己囚禁在牢籠裏動彈不得,一點反抗的餘力都不曾有,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瞳孔不斷在發顫。
這是他平生第二次感覺離死亡那麼近,另一隻腿也在不經意間跪了下來。
歧風洞眾妖心裏滿是忌憚,根本不知眼前之人是何方高人,就清楚是它們萬萬不能得罪的存在。
恐怕也僅有項龍生明白眼前的人是誰,眼下雖然化險為夷,但這個人的出現就證明申白的危險又多了幾分,情況隻怕以後更加不容樂觀。
“今日是我時運不濟,我認。”
吞狼大統領低著頭,不甘心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申白深知他不服,臉上笑了笑:“放心,我不會殺你。你替我做件事,事成之後,放你離去。”
後者沒做聲,算是默許,不過他也沒得選。
申白隨後雙指反手一點,一道金光瞬間射進吞狼大統領的眉心處,泛起陣陣光芒。
“這,這是做什麼?!”
“此為攝心術,能洞知你所想,若存有違逆背叛二心,會立即捏碎心髒,什麼下場不說你也明白。”申白不緊不慢道:“但事成之後,自會消除,所以期間可千萬別有二心哦。”
吞狼大統領聽後,咬的牙關作響,雙掌狠狠緊握,最後眼裏無奈的妥協道:“吞狼,謹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