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灼還在對著短信界麵發呆時，手機響了。
是莫羨的來電！
愣了幾秒，阮思灼皺起好看的眉頭，有點心虛地接起電話。
還沒來得及開口打招呼，對麵就傳來了莫羨好聽的聲音。
“阮阮，怎麼還沒睡覺？”
電話裏莫羨用的是“還沒”，而不是“還不”，讓阮思灼由衷覺得果然還是他！
很溫柔，但藏著一抹怎麼都掩蓋不了的疲憊。
也許其他人都聽不出來，但阮思灼與他相伴那麼多年，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嗯。”阮思灼輕輕的回應了一聲，沉默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你工作結束了？”
“恩，結束了。”莫羨正靠在自己辦公室的隱藏休息室裏的沙發上，劍眉也柔軟了幾分，揉了揉太陽穴，輕聲說道。
聽到莫羨聲音裏的疲憊，阮思灼很想關心，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阮阮。”莫羨低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怎麼了？”
阮思灼突然心裏停了一拍。
怎麼突然叫自己？
“我想你了。”莫羨換了一隻手舉手機，溫柔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從手機裏傳來，舉著手機的阮思灼愣住了，腦袋突然覺得有些空白。
回國後這半個多月裏，莫羨說了很多次在等自己，可這是第一次說想自己了。
阮思灼沒有接話，莫羨也沒有催促阮思灼，兩人都在電話裏沉默著，仿佛時間停止了一般。
聽著彼此的呼吸聲，知道對方還在電話對麵，沒有掛斷。或許，也不舍得掛斷。
過了好一會，莫羨看了一眼休息室牆上的時鍾，先打破了沉默。
“阮阮，時間不早了，快睡覺吧。要是睡不著可以給我打電話。”
“嗯，好。”阮思灼輕聲回了一句，眼眸如水，笑意盈盈。
盡管隻是寥寥幾句話，可她真的很高興。
可惜，電話對麵的莫羨並不知道。
“晚安，阮阮。”聽到阮思灼說好，莫羨低聲一笑。
笑聲從手機裏傳來格外好聽，讓阮思灼不免想起剛剛熱搜上的話題，醉倒在莫羨的酒窩裏。
阮思灼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大口喘了幾口氣，把剛剛難過的情緒努力的壓了回去。
五年了，阮思灼每一天都在努力的控製住自己想念莫羨的情緒，忙著學習忙著工作，以為讓自己越來越忙就沒有時間去想莫羨了，可每次空閑下來，就格外的想莫羨。在以為自己已經成長，已經足夠強大了，可以麵對莫羨了的時候選擇了回來，卻在見到莫羨時，發現自己過往的努力都是笑話。
他說他在等自己，他說他想自己了。
可是兩人中間隔著的巨大鴻溝，如何跨過去？
阮思灼想著想著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同樣在努力控製情緒的還有莫羨，莫羨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CBd地段的夜景。雖然已經是淩晨3點，可還是有很多寫字樓亮著燈。
這五年裏有無數個夜晚，莫羨坐在這個位置，看著同樣的風景。
可今天不一樣，今天他坐在這裏給阮思灼打了電話，和她說晚安。
第二天早上。
阮思灼又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沙發上睡著了，揉了揉太陽穴，緩和了一下情緒，起身走到臥室裏拿藥吃下。
再次回到客廳的沙發上，拿過茶幾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早上8點。
也不算太早，雖然還是在做噩夢，但是自己的睡眠時間慢慢在加長了。想到這，打開了微信界麵，給“L”發了一條消息，說了一下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