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襲壞心思,更不要做有損荊州的事情;賈詡何許人也?說句不好聽的,這可是一根萬年老油條,豈能聽不到其中的意思?當下,誠懇地說道:“長史放心便是!劉皇叔誌在統合大漢江山,恢複大漢盛世,而要做到如此之事,勢必要跨過袁公路這個攔路虎!
而我呢,心中有些不甘,我想與對麵的那位李孝先一較長短,打敗他,也等同於打敗了袁公路,我們的目的並不衝突,相反,還正是不謀而合,息息相關,如此一來,正是需要攜手與共的時候,不是嗎?”
比起賈詡,蒯越還是嫩了點,在賈老爺子那天真無辜,真情誠懇的眼神中,他敗下陣來,眼睛一轉,嗬嗬的笑道:“隻談風月,不談政事”,要知道,就在不久前這個事情是他挑起來的;蒯越的身影漸行漸遠,賈詡低垂的頭顱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這位老爺子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可是——毒士賈詡!
鄧縣,李凱已經完成了隊伍的召集,與其說是他完成了隊伍召集,不如說是程昱老爺子完成了隊伍召集,程老爺子如今在豫州混的風生水起,無關乎他名士的頭銜,要是那種隻會誇誇其談之輩,估計李某人早就將他一腳踢出去了,還是手上的功夫厲害啊!
豫州“三小虎”陳到、馬超、孫策,以及另外的一個青年俊傑周瑜,還有壯漢許褚,這就是李凱即將帶走的人,像賈詡這種人,不可以常理度之,李凱也不能確定他會不會不顧一切的攻擊鄧縣,所以他留給了程老爺子大部分的籌碼;包括重裝步卒在內的近八萬人馬全部托付給了程昱,文有袁渙,武有黃忠、紀靈、周泰、孫堅舊部等等等等,相信,有了這些人的幫助,加上程仲德的能力,守住一個鄧縣還是很容易的;迎著清風,李凱負手而立,看著這些送自己的將領,道:“我走了之後一切以仲德公為主!這不僅僅是我的意思,更是袁公的意思!誰敢悖逆軍法不容!出發!”
聲音冰冷,李某人是出了名的狗臉,說翻就翻,他既然這般警告,那就代表他會做得出來,眾人齊聲唱諾,送走了這三萬騎兵;南方多水流,騎兵在某些特定的地方是發揮不出威力的存在,李凱特意選擇在黃昏時分出兵就是為了延誤荊州軍的情報,這樣他就會有足夠的時間,順著長江一路向下,在戈陽郡附近直接插到江夏郡的腹地;戈陽郡太守是許靖、許文休,也就是李某人暗地裏罵他——這逼太褶兒的那位,這貨說起來還真是有著不小的才幹,就是為人做作,令人煩悶,韓文選擇的就是在戈陽一帶渡江而過;縱馬奔騰的時間並不短,足有兩天才能從鄧縣到達戈陽郡,如此高強度的行軍對於士兵而言不算什麼,李凱從前也有意識的訓練過他們這方麵的能力,對於周瑜而言,這就有些痛苦了;周公瑾是一個怎麼說呢,此人是有車有房、沒爹沒娘,是正宗的王老五,不愁吃穿,沒有束縛,也算是個富貴的公子哥,才一天過去,這位就有些受不了了,但是他懂兵法,又不敢說,隻是長籲短歎的;李凱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公瑾?莫不是有什麼想說的?”
周瑜俊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是在想僅僅是沒有敵人的狀態下,大軍就要這般趕路,若是深入敵人腹地,那豈不是還要比這還狠,在下也隻是擔心外一軍隊受不了,出現動蕩!”
“這你就說錯了!如果遇到了敵人,大軍的速度才不會這麼快,但是遇敵之後,就是另外一種狀態了!體力不是問題,心理才是問題,行兵打仗不是看幾本兵書才行的,還要時時刻刻的學習啊!
公瑾!亂世嘛!自然是英雄輩出,你有成為英雄的潛力,但是卻要好好學習啊!我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啊!嗬嗬!”,李凱模糊不清的說道,周瑜沒聽太清楚,隻是看了幾眼李凱的表情,內心或許有些複雜吧;許文休早就在這裏的渡口等待多時了,準備了不少的船隻用來擺渡,眼看李凱過來,這貨拱了拱手,笑道:“李先生,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不知您是打算在這裏過上一夜,還是直接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