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手機屏幕，看到不熟悉的麵孔在鏡頭前晃來晃去，小奶包搖搖頭，小聲和顧越說：
“爸爸，不是她。”
顧越眼睛不瞎，當然知道鏡頭前的人不是溫小雅，但是這話聽在溫柔的耳朵裏就變了味。
沒見過顧越，也聽過顧越的傳聞，她知道顧越有個兒子，還帶著淚痕的臉拚命擠出一點笑容出來，討好道：
“小寶貝，你沒在現場，肯定沒看到是她打的，阿姨是有證人的。”
誤會小奶包說打她的人不是溫小雅，溫柔著急澄清，衝著站在旁邊的張主任招手。
“你過來，告訴小寶貝是誰打的我。”
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後三十年看子敬父，這話半點沒錯。她哪裏是證明給小奶包看，分明是在意裏麵的顧越怎麼看她。
張主任害怕自己私下做的那些事情被顧越發現，也忙著上前附和：
“沒錯，顧先生，我親眼看到就是溫小雅打得溫小姐,下手可狠了。”
“沒錯，疼死我了，顧先生。”
溫柔是半點不見外，衝著視頻裏擠眉弄眼，來回撫摸她那半張腫臉給顧越看，還不停調整角度，盡量把完美的一麵呈現給顧越。
事情真相大白，挨打的是敵人。
視頻裏，顧越低頭看著執意要救“媽咪”的小奶包，小奶包也感覺到了顧越那火辣辣的目光，小腦袋頓時往下一縮，兩個小肩頭一夾脖子，笑得可不好意思了。
“你打算怎麼辦？”
視頻裏顧越輕聲質問小奶包，剛才他鬧得那麼凶，完全不顧及顧越正在和眾人開重要的會議。
現在全場直播，可能大家還沒搞清楚哪個溫小姐誰受了委屈，但是這件事情早晚得真相大白。
溫柔卻誤以為顧越是在關心她，憤憤不平地接了話茬道：
“當然要還回去了，她怎麼打的我，我要雙倍奉還。”
“不行，她可是我媽咪。”
小奶包一個機靈，從顧越的懷裏滑下去，指著鏡頭裏的溫柔大喊。
參加視頻會議的絕大多數是向陽醫院裏的高層，如果說一開始還不知道小奶包嘴裏的媽咪是誰，此時已經清楚地明白了：溫小雅才是顧先生兒子的媽咪。
視頻裏從一開始的安安靜靜，忽然變得聲音嘈雜起來，王院長適時開了靜音模式，把不必要的人都踢出了會議室，這是發生在他們醫院的“家醜”。
溫柔此時可懵圈了，一時間搞不清楚顧越父子兩個人到底在演哪一出？
“小寶貝，你是不是搞錯了，媽咪可不是亂認的。她那樣的壞人怎麼可能是你媽咪。”
“你才是壞人，你剛才在電話裏罵我媽咪的話，我都聽到了。”
小奶包是聽著溫小雅和別人起了衝突，才急匆匆找到顧越幫忙的，雖然吃虧的並不是溫小雅，可是小奶包愛憎分明，覺得溫柔這是罪有應得。
溫柔這時才確信，溫小雅確實是小奶包嘴裏的媽咪，難道她和顧越結婚了？
這不大可能吧，都嫁給顧越了，怎麼還會穿得如此寒酸？
溫柔盯著溫小雅上下一陣看，沒看出半點豪門貴太太的氣質來，心裏狐疑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