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煎餅配骨頭湯,陽老板也吃得盡興,他有錢,很多時候連早餐都吃不上,偶爾一個麵包,一個盒牛奶對付一下,經常還要司機幫他帶點包子和餅對付,生活其實是一團糟。能坐在桌邊,吃著欣怡做的早餐,他也覺得幸福。
陽海潮說:“你在這裏一個人,也不好玩,陪我去上班,好不好?”
欣怡馬上回他:“不好,我還有畫要畫呢,我答應了人家,收了人家錢的,這幾天一定要畫完的。”
陽海潮伸手摸了摸欣怡的臉:“我想你了,怎麼辦呢?”
欣怡沒有吭聲。
陽海潮收拾完畢,用欣怡的杯子喝了杯水:“你水裏加了什麼,甜甜膩膩的。”
欣怡笑:“蜂蜜柚子茶,潤喉的。”
陽海潮伸手將欣怡拉到懷裏,用自己臉擦著她的臉:“中午我來接你出去吃飯。”
欣怡:“不要,我自己做。”
他們以前隻有三天的露水情緣,如今一切,欣怡隻當是陽海潮一時興起,他若膩了,定會棄自己而去,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陽海潮和自己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陽海潮笑著搖搖頭,君不就他,他就來就君,他將欣怡擁得很緊,在額頭上親了一口:“等我電話,有空我便回來。”
越是年前,陽海潮越忙,中午前抽空,打了個電話給欣怡:“寶貝,我中午回不來。”
欣怡對陽海潮並無多大期盼,也沒有抱太多希望,她還是那個她,做飯,收拾屋子,畫畫,中途間歇,看著陽台上陽海潮昨天換下的衣服,她又覺得哪裏不一樣了。
欣怡抱腿坐在床上,看著陽台上陽海潮昨天換下的T恤迎風飄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那年,在山上,欣怡開了房門,放陽海潮進去,那是她的初夜,她極度緊張,陽海潮待她卻是極其溫柔,他親遍了她的全身,視她若珍寶,慢慢撫摸著她的身子,後來雖有疼痛,欣怡同時也感受到歡愉。
省城兩天兩夜,陽海潮並非那自己爽了就不顧欣怡感覺的人,他與她抵死纏綿,事後,將她摟得緊緊地,天冷,怕凍到了她,幫她掖好被子,喂她吃飯,幫她洗澡,雖然洗澡的時候又忍不住衝動將她壓在了浴缸。
陽海潮給的錢,幫她度過了那艱難的求學日子,畢業前,收到他留給溫小姐那裏的卡,知道他曾來找過她,那句“快畢業了,錢夠用不”,讓欣怡失了心神。
以前爺爺在,總會塞些零花錢給欣怡,奶奶給的錢,每次都會說:“欣怡以後賺了錢,要記得還我。”父母很少給她錢花,她要,給了,也是不情不願。
這世上,很少有人關心欣怡夠不夠錢花,吃得飽不飽,開不開心。
欣怡總是將所有一切藏在心底,從未對人說起,從來也沒曾走出。
陽海潮隨口一句,錢夠用不,就讓她失了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