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父母在外地打工,還有幾天才回,欣然在家,整日閉著房門不出,日以繼夜地在玩遊戲,家裏亂得都沒處下腳。
欣怡回來,沒有買東西,奶奶叫了她一聲,看了她空手,轉身就回房去了。
欣怡看不得亂,回家就開始收拾,最先將自己睡覺的樓頂貯物間收拾出來,再來整理二樓,一個人忙到半夜,還沒收拾停當,奶奶起夜,看欣怡準備拖地,嘴裏便罵了起來:“這大晚上的,拖地,濕氣大,你是不是想我早死啊。”
欣怡無奈,收了拖把,拿了衣服去洗澡,上到閣樓的小房間睡覺。
拿起電話,看到陽海潮的打來好多通電話,時間都快一點了,她擔心他睡了,怕吵醒了他,發了一條信息給他:“八點到了,做飯吃了,做清潔,現在才空。”
信息剛發過去,電話就響了起來,那個男人急切的聲音傳來:“寶寶,可有想我。”
欣怡一直忙,根本沒有空想他,見他這樣著急,隻得哄著他:“恩。”
陽海潮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諾大的房子,隻有他一個人,家裏裝修淺冷灰色,裝飾品工業化,裏麵設備科技化,這是一個大平層,廳很大,有一百五十平方,另有一間書房,一間臥室,廚房和廁所都很大,廚房物品一應俱全,但是從來沒有啟用過。每天中午會有保姆過來收拾,家裏幹淨得一塵不染,仿佛沒住過人一樣。
他在這裏住了差不多十年,也不覺得有什麼異樣,隻不過幾天沒回,他便是很不習慣,覺得床墊很硬,枕頭太高,屋裏沒有水仙花香,最重要的是懷裏沒人,他又睡不著了。
陽海潮開始想欣怡了,打了好多電話,她都沒接,他突然心裏有點空,有些擔心:“是不是又不要我了吧?”
還好,欣怡回了信息,打通她電話,聽到她的聲音,她在笑,聲音小,軟軟地,陽海潮的心才從嗓子眼落下。
欣怡在笑,說她許久沒回,在收拾房間,做清潔,別別扭扭地說著想他,聽著欣怡講話,陽海潮的心才定了下來。
半夜醒來,陽海潮懷裏是空的,他坐了起來,去書房上網,他也不知道,這麼幾天,他心就被一個小丫頭塞滿了。
欣怡這裏下雪了,很冷,被子薄了點,下樓的時候,二樓門又鎖了,她沒有鑰匙,她又找出那件舊的羽絨穿上,裹著睡。穿得多,她睡得極不安穩。
欣怡臉上笑容滿麵,心裏對外人有極強的防範心,她卻能在陽海潮懷裏安心熟睡。
欣怡想著陽海潮,那天送她到火車站停車場,看時間沒到,將車停到一個偏遠角落,硬將她從前座拖到後座位上,他那車又高又大,黑玻璃上貼的不知什麼膜,外麵根本看不見裏麵。
陽海潮對欣怡的身子極度迷戀,車後座位自動放下,像張床。上火車前,欣怡看到自己褲子前腿上那一塊濕的印跡,臉一直通紅,那是那個男人流出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起來,欣怡將家裏奶奶攢的各種紙皮垃圾拉去附近垃圾站賣了,換了二十塊錢,給奶奶說是五十,奶奶得意地說:“你看吧,這些廢東爛西還能換不少錢。”
欣怡去買了菜,回來做飯。
飯做好,欣然還沒有起來,奶奶在外麵輕輕敲門:“欣然,乖乖,吃飯了。”
叫了許久,欣然才不耐煩地出來。
欣怡做了三個菜,一個湯,吃到一半,欣然突然說:“給我五千塊唄,我沒錢用了。”
欣怡沒有吭聲,奶奶說:“欣怡啊,這快過年了,你上了一年班,賺錢了呢,你就拿給欣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