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容你個毒婦,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對我的大孫兒下如此毒手?”
趙老太太一洗昨天戰敗的頹廢,依舊是當先鋒打頭陣。
“我怎麼狠毒了?娘不妨展開說說。”
江月容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還要我說?你看看宗哥兒的臉都成什麼樣子了!”
“哦?宗哥兒你來和你祖母說說,你的臉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江月容絲毫不慌。
“宗哥兒,快說,你祖母會給你做主的。”一旁的季雨柔哭哭啼啼,“我可憐的孩子。”
“她打的,她打的!”
趙允宗到底是嬌縱慣了,沉不住一點氣,昨天認錯是迫於無奈,現在見有人給他撐腰,立馬迫不及待的告狀。
“你個毒婦,可聽到了?”趙老太太得意洋洋,終於抓到了江月容的把柄,這次不僅是為她大孫做主,更是為昨日找回麵子。
“對,我打的,我為什麼打?宗哥兒不敢說,那我來說。”
江月容抬起來被包住的腳,一臉嚴肅。
“我這腳扭了,怕是十天半個月好不了,就是宗哥兒推的。這點傷倒是不算什麼大事,隻是趙家的名聲算不算大事呢?娘。”
“這關趙家名聲什麼事,你少在這裏騙我。”趙老太太嘴上雖然還是不饒人,但氣勢上已經軟了幾分。
“昨日宗哥兒剛認祖歸宗,就出了傷害嫡母這檔子事,若是傳出去了叫外人怎麼看宗哥兒,怎麼看趙家?
宗哥兒再頑劣也是趙家人,我打他是為了他好,為了能讓他長記性,記住趙家榮損一體,母親教訓兒子是天經地義!”
趙老太太被江月容的氣勢給鎮住了,江月容繼續說道。
“若是我教訓不得他,那便自請下堂,還勞煩母親另請高明,為趙家找一位好主母。”
最後這句可真是踩到趙老太太的痛點上了,趙家窮,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舍得江月容這個錢袋子走了的。
她好不容易把江月容算計成了趙家媳婦,絕不可能輕易放她走,除非榨幹她所有價值。
“母親教訓孩子本就是天經地義,我這個當祖母的是著急則亂了。”
趙老太太咬牙切齒的再次咽下這口氣,自從季雨柔帶著這兩個孩子出現後,江月容就變得伶牙俐齒了。
趙老太太雖然心疼大孫子,但是她還有小孫子,更何況小孫子更聰明伶俐,她對趙允宗的愛護也隻是在不侵犯自己利益的前提下。
“娘這話說的可真是見外了,媳婦當然理解娘對宗哥兒的一片疼愛之心,隻是這慣子如殺子,萬不可再如此溺愛孩子了。”
看著趙老太太瞬間變臉,江月容心中忍不住一陣發笑。前世親密的祖孫這就離心了?他們的情義也不過如此,前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犧牲她的基礎上罷了。
她倒要看看這輩子沒有了她的犧牲,他們又會如何呢?
“還是月容明事理,趙家真是得了個好媳婦,宗哥兒還是先去休息吧,季姨娘也該給主母敬茶了。”
趙老太太吃了癟就開始撤退,如此不堪一擊。
腫成豬頭的趙允宗沒了撐腰的人,跟著趙老太太灰溜溜的離開了。
隻留季雨柔和趙思柔在江月容房中。
“季姨娘,敬茶吧。”江月容揚了揚下巴。
季雨柔見大勢已去,給她撐腰的老太太都在江月容這裏討不了好處,隻得先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