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君握緊手心,她是沒有想到,竟然還能有個目擊證人!
李遠一番話,讓李家人也沉默了,自己家的孩子什麼秉性,他們最清楚。
所以李遠沒必要撒謊。
“又是她!”霍鬆運咬牙切齒的說。
“為什麼每次都是她跟我們過不去?”王招娣看著地裏被燒的黢黑稻穗,隻感覺怒火衝天。
霍家幾個氣衝衝的想要去找李寡婦算賬,但霍啟君沒有說話,他們也沒法去。
林永年看向霍啟君,再次問道:“你怎麼看?”
“這事兒光靠我們說,您覺得她能認不?李叔和我們家自一開始關係就好,就算有小遠作證,她也可以倒打一耙,說我們栽贓陷害她。”
“隻是您說,秋收這麼大的事情,誰會來冒這個險?”
“除了恨毒了我的人,沒有人會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林叔。”霍啟君尊稱了他一句:“這樣的人,與人有了過節不愉快,就斷了人家的生計,於整個杏花村都是個隱患啊!”
林永年沉默半天,周圍回來幹活的人也越來越多,也都議論紛紛。
看著霍家地裏的情況,大概都猜到了什麼。
霍啟君不怕他們議論,就怕議論聲不夠大。
這時候林山、餘氏幾人也過來了。
“爹,怎麼了?”林山問道。
餘氏瞅了瞅周圍的情況,幸災樂禍的說道:“人在做,天在看,報應來了不是?”
霍啟君抬起眸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餘氏瞬間想起來那日刀刃劃過皮膚的冰涼感。
“你看什麼看?”餘氏惱怒的問。
霍啟君嗤笑一聲,不看她然後對林永年說道:“林叔,與我有過節的可不止李寡婦……”
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餘氏。
餘氏頓時炸毛了:“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地裏的火是我放的?”
霍啟君淡淡的回了句:“我可沒說,隻是你跟我有過節嗎?”
餘氏怒不可遏:“霍寡婦,你少不要臉……”
“住口!”林永年怒喝一聲,氣的嘴角的小胡子都在抖。
餘氏愣了一下:“爹,你……”
林永年怒視她:“愚婦!知道是多大的事情嗎?你就敢來攪和!”
餘氏被吼的抖了一下,想頂嘴又不敢。
她敢跟林山頂嘴,甚至敢動手打林山,但是在林永年麵前卻不敢放肆。
林永年也惱怒,這霍啟君油鹽不進,當著他的麵就敢把林家拉下水,甚至還提起那天的事情,真是讓人厭煩!
“林叔,雖說霍家和林家有些不愉快,但那都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我們做大人的肯定都是明事理的,所以這件事是誰做的就是誰做的,我絕對不可能攀扯任何不相關的人。”
霍啟君笑盈盈的說著。
林永年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女人變臉跟翻書一樣快,他想撕了霍啟君這張笑麵虎的皮。
被她左一句,右一句牽著鼻子走,是真的難受。
人家都大度的說是小孩子間的打鬧了,他以後要再拿這事說,那就是他這個當家長的小氣!
這霍啟君怎麼變的這麼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