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磚無彈窗
“嘿……”
眼看一股氣力使盡,槍杆還在馬超手裏,許褚撤了手,撒馬往旁邊一跑,高聲叫道:“馬兒慢著,讓某脫了衣服再戰!”
許褚出門前倉促間不及著甲,身上隻穿件灰色便服。剛才一番血戰下來,不說衣服被汗水濕透,就是殺人時一彪彪濺起的血漿,早已糊滿了他的全身。衣服一脫,彪悍的胸肌一抖,兩肌間一蓬黝黑的毛發森然密布,右肌那裏劃了一槍,創口最大,血雖然暫時止住了,但紅色的裏肉往外翻著,看去著實可怖。而,肩上,臂膀,腰間,新傷掩埋舊傷,整個上身,似是打了一層寒霜,居然幾乎沒有一寸完膚!
馬超森冷的目光遽然縮回,看到這裏,也似佩服的點了點頭最新章節榮耀法師。
他右手按住長槍,左手拇指按住中指,食指扭動韁繩,控馬調頭,向後緩緩退了退,以示給對方時間。
他眼如電掃向周圍。本來,他夾閃電之勢而來,準備以內佐外,兩相夾攻,讓彭城措手不及間落入他的掌控之中。可他萬萬沒想的到,他遍布於城內的眼線居然在他兵起前就已經敗露了出去,叫他也隻能倉促間發動進攻。可想而知,雖然自己帶著的西涼精兵強行攻入了外郭,但還是遲了。他也沒想到,城內陳群等人的反應能力如此之強,不時間便已經召集整合了人馬。如今,內郭大門緊閉,城牆上又全是他們的人,自己這邊是仰攻,而且後退餘地不足。如果強攻,未必討到好處。而且,若不能用極快的速度將內郭拿下。則對方救兵一到。自己人馬若被對方前後夾擊在內郭裏。那隻有死路一條而已。
機會既然已經錯過,那就隻得另外尋找戰機。
馬上的許褚將脫下的血衣揉做一團,揩去了馬背上明顯沾染上的黏糊血液,將之丟擲在地。伸出雙手。又抹了抹滿臉的臭汗,抬頭望了望頂上的日頭,火辣,無風:“他娘的!”口幹舌燥。但就是沒時間喝水。
瞅了一眼馬超,馬超也正拿眼睛看著他。
馬超揚起頭來:“將軍可休息好了?”
許褚啪啪胸口,大聲道:“放馬過來吧!”
馬超搖了搖頭,突然說道:“將軍若真想和某一教高下,某倒是願意奉陪。隻是,此地太過狹窄,衝折不便,不能施展你我身手。城外寬闊,我等不若出城再戰,如何?”
“如此最好!”
許褚巴不得他這麼說。若能將他引出內郭,勝似他帶著一群虎狼在城內亂咬人了。當下兩邊約定好。各自依次撤出城去。陳群眼見賊人退出外郭,自然心喜,一顆心也定了下來。他立即在外城上布置兵力,一麵為許褚及將士們送水送食。許褚仍是不知足,笑道:“若此時再有一兩口小酒喝喝,那是最好也沒有!”
郭嘉當初留下馬超等萬人化整為零,分匿在山林間,自然用食帳篷皆有準備。
兩邊約定暫時歇息的當兒,馬超也已使人去取衣食,並將帳篷扯上,分派人馬,在城外駐紮下來。既然沒有一舉拿下彭城,馬超自然要想著接下來的辦法。他一麵派人向魏城的郭嘉報信,希望郭嘉做好策應,一麵謀劃著先行攻取蕭縣,以為根據地。再向四周派出探馬,攔截彭城向外通風的刺探,爭取讓郭嘉拖住魏城的劉備,而他則迅速拿下彭城。
雙方各自休整了兩個時辰,三通鼓罷,馬超帶領人馬上來。許褚**著上身一直與將士們在城外就地搭涼棚休息。聽到鼓聲,許褚喝下最後一口水酒,站起身了,砸碎了酒壇子:“取某兵器來!”小校立即拿了一把新刀給他。先前拿把,砍人多了,刀口卷了。
許褚取過刀子,蒼然拔出,一口寒光直射眼睛,不由雙眼暴增,吞聲讚了聲:“好刀!”
手指扣到劍柄,凸出兩個篆體字來。
將刀翻個背麵,他還是認得些字的。他眼睛仔細一瞧,識的出來,輕咦一聲:“這不是程老曾經使用的斬馬之刀麼,不是已經跟程老一起刀折人亡,埋入黃土了麼?如何這裏還有一把同樣的刀?”
那名小校笑道:“剛才陳大人讓我轉交時,就知道將軍你會問這些全文閱讀混世小術士。他讓我告訴將軍,說此刀的確是斬馬之刀,貨真價實,先前為程普將軍所用。之所以外麵傳言此刀已亡,卻是有段故事的。程普將軍死時,他所配之刀也一並折斷,劉大人當時還以為那把就是斬馬之刀,所以將其一起埋葬。隻是,在為程老將軍入殮時,劉大人又突然發現,原來斷的那把並非是真的斬馬刀,隻是一時誤以為而已。
但既然那把刀乃是程老將軍身前所用的最後一把,所以也就陪程老將軍一起埋葬了。對外,劉大人也就沒將此事澄清,以致以訛傳訛。後來,在整理程老將軍遺物時,這才將這把真的斬馬刀找了出來,原來已經被程老藏著匣中,封藏了起來。劉大人拿到此刀,將它送給了陳大人。陳大人剛才見將軍所用之刀卷了無用,也就將此刀拿來,贈與將軍。他說,寶刀當配英雄,叫將軍萬勿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