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黨城南去二十裏,狐平關,關口依山而建,山勢頗為陡峭。
劉軍占了長平關後,留下樂進領三千士兵守城,張遼自帶聞字督軍兩萬往攻狐平關。守關將士不敢迎戰,隻將關門緊閉,將消息飛報到袁熙那裏。袁熙當即向蘇由問策,蘇由道:“狐平關城高牆固,敵人難以攻破。可讓將軍沮鵠率領三萬人馬駐守此關,可保無憂!”袁熙也就放下心來,傳令讓沮鵠領三萬人馬駐守此關。
不數日,沮鵠來到狐平關,問守關將士道:“對麵情況如何?”
士兵回道:“賊兵數次挑戰,我等隻不理會,專待將軍來到,全文閱讀官場預言家。”
畢竟先前曾敗在劉軍手上,沮鵠剛來還不敢與張遼等戰,隻將關口緊緊守住,城下挑戰隻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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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將軍隊駐紮在關外十裏,分為左右兩座大營。左營張遼,右營聞字。
聞字來見張遼,道:“末將已命人探查過,此山無名,但十分險峻,是太行山的分支。狐平關依山而建,斷口為卡,把持了南來北往的去路。若我大軍想要攻打上黨,則必先攻破此關不可!”
張遼一聽,有點犯難:“無奈此關城高牆固,賊兵又不出關,我等欲破此關,的確有點難度。”
聞字微微一笑,道:“這倒不是沒有辦法,隻要將軍信得過末將,末將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遼看了聞字一眼:“計將安出?”
聞字道:“首先,我鬥膽請將軍帶領你的人馬離開,如此如此……”
張遼仔細一笑,道:“此計雖然冒險了點,但也不妨一試。好吧,明日我就兩兵回去。”
“謝將軍對末將的信任。末將感激不盡!”
聞字從張遼這裏出來,也就著手準備明天的事情。
第二天,張遼留下五千人馬給聞字,自帶了五千,拔營而去。城上士兵看見,立即報到沮鵠大營。沮鵠立即帶了人馬登城觀察,果然打著張字旗號的人馬撤離了。旁邊將士紛紛道:“將軍,趁此機會,我們何不開關攻敵?”
沮鵠卻是搖了搖頭:“敵人忽然離去,必然有詐。我等切不可操之過急,可緩幾日再說。”當即又帶了人馬下城去了。
張遼一走,聞字立即讓人在城下罵戰,隻把難聽的都罵了出來。城上將士不忿,紛紛來找將軍沮鵠。沮鵠淡淡一笑,道:“他們罵你,你就不知道還嘴嗎?”如此一說,士兵眼前一亮:“對對!”又回轉城上,跟聞字士兵對罵了起來。
如此三天都過去了。每天定時的罵聲從未間歇……
“他們還在城外罵著嗎?”
沮鵠喝著酒,笑問探子。
探子拱手回道:“他們隻一天到晚的罵著。”
沮鵠哈哈一笑:“隨他們罵去,我等隻要不出戰,他們就休想能過此關。”
又是三天過去了……
“如何了?”
“回將軍。他們還在城外罵著。”
沮鵠點了點頭,照例的揮了揮手,誰知那人沒有急著走開,又接著道:“不過。他們的領軍將軍也有點坐不住了,居然抱著一壇子酒在大營前喝著,他讓士兵們罵戰。凡是罵渴了就可以回去喝上一口酒……”
“哈哈?”
沮鵠站了起來:“有點意思了,走,帶我去看看,其他書友正在看:最新章節丞相的世族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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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死勁的給老子罵!”
聞字倒靠在席子上,後麵壓了個高枕,他叫完一聲,又複端起酒壇,用單手擎著酒壇,不停的往嘴巴裏麵灌酒。一口下肚後,將頭仰靠在高枕上。
在他身前十丈遠的地方,有三四十多個士兵東倒西歪,或盤腿,或拄槍,或斜歪著。多半的將衣甲扯開,袒胸露腹,頭盔也丟了,橫七豎八的或者躺著,對著狐平關大吼大叫,罵出的都是些汙穢不堪的言語。
同樣的,城上一排的將士輪流回敬著,口水仗打的格外起勁。
沮鵠一到,城上謾罵的將士也就暫時停住了,給沮鵠讓出了一條路。
沮鵠站在城牆上一看,隻聽旁邊將士指著聞字說:“那個就是劉軍的主將。”
旁邊眾人隨他看去,都是笑了起來:“原來是個斷了胳膊的小將,哈哈,劉備當真無人了,居然用這等殘疾當將軍!”
聞字曾以臂弩射殺趙副將,那是沮鵠親眼所見。他的箭法之準,之狠,之快,沮鵠更是見到過。當日長平關外,他就曾差點死在了聞字箭下。沮鵠微微一笑,並不理會他們的嘲諷。旁邊將士又道:“看來賊人連日求戰不得,已經是氣得不行了,不如趁他將醉兵驕的機會殺出去,活捉了那廝!”
沮鵠搖了搖頭,道:“這些都是賊人的詭計,隻不過是想騙我們開城迎戰罷了。眾位將士還是用心守城的好,沒有我的命令,爾等不可亂來!”眾將士一聽,也隻得憤憤不平的低下頭去,嗡聲應對著。說實在的,以他們目前的兵力,已經有敵人的兩倍不止了,可為何不敢迎戰,還要任人淩罵,這口氣卻是憋的難受。本來以為今天可以好好的處一口惡氣了,可現在倒好,戰又沒得打了,隻得怏怏的跟著沮鵠下了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