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五:甘寧劫曹營(2 / 3)

甘寧道:“若非仲業幫忙,也無法殺到曹賊中軍,追得曹賊東躲西藏了。”

兩人相視一笑,文聘道:“咦,好像下雨了?”

甘寧點了點頭,翻身上馬:“好了,我要回營了,從此與將軍別過了!”

文聘一愣,這時似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趕緊叫道:“興霸,你為何要走啊?”

甘寧沒有理他,帶著百騎折入了草叢中。

“興霸,你為何要走啊!”

文聘猛然睜開眼來,耳邊聽到了嘩嘩的水響。他低頭一看,原來是壇中的酒水被自己抱在懷裏。此刻向著地上不停的流了去。他伸手一抹眼角,發覺還是濕的,難道剛才自己哭過?他搖了搖頭,沒有找到甘寧,卻看到了眼前甘寧與成荷的墓碑。他頹然的坐了下來,剛才原來是一夢罷了。不過剛才那一夢也太真實了吧,居然能感受到曹操與許褚在說著話。

不過,許褚不是一直跟隨劉備嗎,夢中如何跟隨了曹操了?

夢罷了,管這些幹什麼?倒是剛才的一陣雨。是不是因為酒壇被自己抱歪了,傾了出來,潑到褲子上了,所以夢中有所感受啊?

文聘此刻的腦子也清楚了些,他望了望四周,四周是寂靜的野草地。眼前,觸眼之處全是亂草叢林,不時的一座座墳丘期期艾艾的矗立著,在月華下時隱時現。

文聘畢竟是武人。膽子也不小,看了一回後,他又安靜的坐了下來,靜靜的喝著酒。

咕咚咕咚的酒水往肚子裏麵灌著。擊打著腸胃,放出了清脆的轟鳴聲。仿佛他的肚子裏,也有那泓秋水,也有那片綠林。也有那世外的桃園。

“這裏不錯,啊哈哈,風水寶地啊全文閱讀靈犀戒!”

文聘拎著酒壇。緩緩站了起來,猛吸了一口氣,隨後哈哈而笑,跑到了甘寧的墳身上,倒靠了下去。一麵喝著酒,一麵用掌擊打著墳身上麵新填的泥土,笑著道:“興霸啊,我死後也選你這裏了,你不會嫌我煩吧?哈哈,你嫌我煩也沒用,除非你小子出來,能夠阻止我。”

文聘也不知說了多少胡話,但這一句話,卻是真的。

這句話,他並沒有開玩笑。

他將手中的酒壇往前一送,噗的砸落在了地上。到底地上都是軟土,也沒有碎裂。他則將身子立直了,長廊著,將佩刀拉了出來。

他刀身的光澤被月光一射,發出刺眼的白。

文聘看著,嘿嘿一笑,緩緩的舉起,笑道:“好刀啊!興霸,我也是俘虜啊,可我即生為男兒,當鼎立世間,如何苟且活著?我答應諸葛亮,說我願意歸降他,可我那不過是為了見你最後一麵啊!我又怎能做一個降將?有你榜樣在先,我更不能做了。要是我隨便降了他們,豈不讓你九泉之下笑死我了?嘿嘿,我就不讓你得逞!你可以為劉玄德死忠,我難道就不能為劉荊州全節嗎?”

哈哈哈哈!

笑聲在這亂墳崗裏傳出來,怎不讓人心裏發毛?

張郃奉了諸葛亮之命,雖然答應給文聘一天的自由,但諸葛亮不放心他,所以命張郃一直緊跟在他身後,找了個僻近的地方,暗暗的注視著他。

自白天,以至黑夜。

自他喝著酒,說著自己的心思,再到夢中說著莫名其妙的胡話,他都其實一直在側。

當然,文聘想拔刀自殺,他也已經看到了。

他不可能不出來了。

“住手!”

張郃從後麵突然跳了出來,疾步上前,指著他:“你就這樣隨便死了,你以為自己就是‘全節’了嗎?錯!你若是條男子漢,便當拿起刀來,從這裏趕回去,再回到劉荊州身邊去。從哪裏跌下去,再從哪裏爬起來!這樣世人才能看得到你的能耐,劉荊州才能知道你的這顆忠義之心。你在這裏尋死膩活,又算什麼?鬼才看得見!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軟弱無能之輩,活該死在荒郊野外!”

文聘微微一愣,舉到脖子邊的刀子猛的停住了。

但刀刃已經觸及了皮膚,一顆血珠子從刀刃上直往刀尖滑去。從刀尖,滴到了地上。

文聘呆愣了片刻,隨即怒道:“你別以為你捉了我,就可以隨便侮辱我!今晚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著,呼的將手中刀揮了出去,直劈張郃腦門。

張郃匆忙間把劍拔出,堪堪架住。

哧,刀劍相接,拉出了一道長長的火花,兩人各退一步。

張郃嘿嘿一笑:“你若能打敗我,今晚上你就可以走了,也不必因為答應了諸葛亮的要求,就要以死保全信譽了。你大可不必給甘寧陪葬最新章節院長駕到!”

文聘怒道:“你假惺惺的說這些,也沒有人領你情,能打敗便打敗,不能打敗便戰死這裏。有何懼哉!”

文聘咆哮著,將刀直劈。

刀出如龍吟一般,猛的嘯出。但讓文聘鬱悶的是,刀都出了一半了,對方為何不還手?就在他驚疑間,手中的刀早已經砍到了對方的衣甲上。張郃胸前,發出了輕嗤之聲。但張郃至此,仍是沒有還手,而且迎著他的刀子將身子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