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陰關,沮授站在城頭上,俯覽著下方的劉備人馬,捋著胡須點頭微笑,臉上顯得極為滿意。
在他身邊的陳琳,在看了下方的營寨布置後,不疑惑的問沮授:“這樣真的能阻擋得了劉備的人馬嗎?”
沮授笑了笑,指著關前左右兩座建在半山腰的營寨,說道:“劉備退軍定都後,我就猜到他劉備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在處理完定都之事後,也必再次發兵前來”“。他上次揮軍來時,我尚在鄴城,不能及時做出準備,這才讓此關在劉備大軍的攻擊之下弄得如此的狼狽。可這次,難得他暫時退去,也正好給了我營建此二寨的時間。不過,你可別小瞧了這兩座寨子,他們的作用可大著呢最新章節位麵無良奸商。”
陳琳笑著搖頭道:“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說說到底有什麼大的作用?”
沮授捋須道:“孔璋你看,若是劉軍從那邊攻我本城,則左邊一路營寨可從pángbiān進行牽製,若從這邊攻來,則右邊可牽製。反正隻要他劉備攻打我城,就必須遭受我兩邊營寨的攻擊,勢必損失慘重,要下拿下此關,隻怕難於登天哪。”
陳琳想了想,說道:“那要是他們在吃了虧後,先設法攻破其他兩麵營寨呢,那這作用不照樣失效了?”
沮授突然仰天大笑,搖擺著頭。那陳琳問他:“你為何發笑?”
沮授說道:“要說做文章,我的確不如孔璋你,但要說計謀,孔璋你不如我。”
頓了頓,又指著城下兩邊所設的營寨,笑道:“孔璋請看,那座營寨所處的地勢如何?”
陳琳捋著胡須,看了兩眼。說道:“地勢倒是頗為險峻。”
“那另外一座呢?”
隨著沮授的手勢所指,陳琳又仔細看了一眼,說道:“同樣險峻。”
說完這句話,陳琳恍然明白過來:“這樣的地勢,倒是易守難攻,正是兵家所謂的險地。”
沮授捋著胡須,說道:“這兩處皆是險峻異常,又利於設關,可謂天鑿其險,若不利用。真是天理難容啊。”
陳琳也即點了點頭,附和著笑了笑。
沮授二人又觀察了一回,正要下去,倒是有士兵匆匆走上城來,向沮授稟道:“大人,兩位將軍讓大人營內相見。”
沮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眼皮突然跳了跳。他看了陳琳一眼後,也即隨了士兵來見焦觸、張南兩位將軍。
“給我拿下!”
沮授剛剛一腳踏進營帳,隻見焦觸一聲大喝。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情,就被兩邊的士兵給抓住了。沮授掙紮著,抬起頭來,問焦觸:“將軍。這是為何?”焦觸鼻子一哼,拿出了一副竹簡,說道:“有大將軍令在此。”
沮授一愣,臉上隨即一黑。問道:“某犯了何法?”
張南按劍上前,鼻子一哼,冷聲笑道:“你還要裝麼?你兒子都投降了劉備了。你這做老子的難道還不知道?”
沮授頭上頃刻間如頂了一顆焦雷,直轟得他頂門嗡嗡直響。
許久,他回過神來,大叫道:“不可能!我兒不是早就失去消息了麼,都數個月沒有蹤跡了,如何又突然投降了劉備?一定是大將軍誤聽人言。對,一定是的!”
焦觸怒目道:“既然你不相信,那就回鄴城親自問將軍去好了!”
他說著,立即命令兩邊將士將沮授渾身綁縛了起來,然後推出了大帳。沮授呆愣愣的任憑他們處理,倒是沒有反抗。及至將他一推,出了大帳,他恍然想起了什麼。他又立即大聲叫道:“不對!我不能離開這裏。我要是離開了這裏,劉備大軍就會殺進關來了。若劉備大軍攻破了此關,那鄴城就危險了,河北就完蛋了……”
他大呼小叫著,被營內焦觸、張南聽見,皆是大怒全文閱讀位麵無良奸商。
那張南走出來,蹌踉一聲,拔出劍來,指著沮授鼻子罵道:“你個匹夫,你真***大言不慚啊,你把你自己都看成什麼了?你是不是覺得蕩陰關沒了你就守不住了是嗎?我呸!老匹夫,不自量力!”
那焦觸也是被他這話氣得指著沮授破口大罵。
那沮授一心憂慮的是蕩陰關的安危,他哪裏有心思跟他們這些人鬥嘴。他腦子急速的轉著,突然想起了一人,立即大叫道:“我要見孔璋,我要見孔璋!”
焦觸、張南心裏有氣,哪裏容得他廢話,立即喝令,叫人將沮授壓押上了囚車,催促著:“立馬將他給我押回鄴城去,不要再讓我看到這個老匹夫!”
縱然是沮授不斷的要求,焦觸、張南仍是隻當做沒有聽見,讓人立馬押送著他出了大營,趕往鄴城去。
“大人,你也省點力氣吧,陳大人他是不會再聽見了。”
那些押解的士兵實在不耐煩了,一路上沮授不斷的喊叫,這叫誰也受不了啊。但沮授根本不理會他,仍是叫道:“我要見孔璋!我要見孔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