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用密音傳話給南楠:“這就是你需要殺妻證道的未來小妻子,先救個美,讓她愛上你。”
南楠其實很不想用這種方法,為了自己飛升而害人嗎?
可是,父母的慘死日日夜夜困擾在心頭。
她整天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心底每時每刻都在遭受著巨大的折磨。
找不到滅門凶手。
飛升便是唯一的方法。
而不知是何時的規定,飛升必須以一個人來祭天。
不然別無他法。
南楠剛往外走了一步,又轉身想離開,她對花楹傳話:“可是這樣,對她未免太不公平。我不想因為我的仇恨,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花楹受不了了,她眼眶通紅,明顯也是想起了南家的慘狀:“你就不無辜嗎?樂善好施的南家一夜之間一百多口人全被殺死,上到老人下到孩童,就連你剛剛四歲的弟弟他們也沒有放過。你可以用各種方式補償她,但是必須讓她愛上你,這樣殺妻證道才有用。”
為什麼非要殺妻證道呢?
給了她木牌的老和尚說過,是為了徹底斬斷他們和人間的緣分。
神仙不需要有心。
他們隻要高高在上的接受所有人的膜拜和信仰,時不時的降下一丁點兒恩澤,所有人對他們都會堅信不疑。
南楠不想當神仙。
可是老和尚也說了,隻有成神才能查清滅門慘案。
她.......不想讓家人慘死。
南楠抿唇,一步一步走向人群。
我會竭盡所能的補償你。
那些學員一看見她瞬間散開,隻留下了南楠和地上蜷縮著身子的約莫12.3歲的孩子。
心口不可抑製的開始泛疼。
她垂眸,對上了岑昭的視線。
沒有哭,
是個很堅強的孩子。
岑昭警惕的看著南楠,南楠伸出手,語氣溫和:“起來吧。”
過了一兩分鍾,岑昭才判斷出她對自己沒有惡意。
她把自己髒汙的帶著血跡的手伸了出去。
在落到那雙潔淨修長的手上之前,她頓住了。
有點兒不想把這隻手弄髒。
可是沒等她猶豫,那隻過分漂亮的手就握上了她的。
那一瞬間,岑昭感覺自己不是被人從髒汙的地麵上拉起來的,是從萬丈深淵裏被拽出來的。
南楠把她拉起來確認她站穩了之後就鬆手了:“你是來拜師的嗎?”
岑昭的一張小臉也沾上了泥巴,看不太清本來的樣貌。
南楠也本能的不願意過多觀察這個必須為了自己獻身的無辜小可憐。
觀察的越多以後就越不忍心。
而她在知道自己隻是為了利用她的時候也會傷心。
雖然必須讓她愛上自己,但應該也有其他辦法。
讓她不那麼痛苦,也讓自己不那麼愧疚。
岑昭小小的嗯了一聲。
藏在厚重頭發下的眸子卻帶著狠意。
如果這個人對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惡意,她都會被直接弄死。
她從來沒有感受到這麼離譜的實力差距。
即便這人沒有出手,光是站在她麵前,就讓她有一種跪下去的衝動。
實力。
她從來沒有那麼渴望過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