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也就短短失神了一秒,就趕緊蹲下身子去拿丹藥。
裝著丹藥的瓶子已經碎了,南楠不顧紮到她手指上的碎片,給丹藥施了個清潔術。
岑昭現在已經沒意識了,或者準確點兒來說,是已經死了。
南楠把丹藥含在嘴裏,印上了岑昭的唇,丹藥被抵到她喉嚨,化作冰涼的水順著喉嚨滑下。
岑昭沒有醒過來。
看來是徹底沒了生息。
岑昭心口的傷口出現了一個發著金光的複雜陣法。
南楠想先給岑昭複活,可是丹田裏亂竄的靈力讓她的每一根靈脈都快要裂開。
她把草藥放進岑昭的舌下含著,又確保了手鐲還在岑昭手上,她才跌跌撞撞的跑到外麵。
因為有天雷,所以她必須要離岑昭足夠遠。
免得波及到她。
南楠到了早就準備好的地方,看著頭頂的雷劫愈加凝練,她順了順丹田的靈力,結印對抗天雷。
天雷分九道。
曾經也不是沒人被最後一道天雷劈死的。
第四道天雷已經有手腕粗了,結界被劈碎,南楠的後背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不給她喘息的時間,剩下的雷也接連劈下來。
南楠每次結印都被打斷。
她趴在地上劇烈喘息著,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散發出黏膩的血腥味。
後背已經血肉模糊了,但是南楠還是撐著地麵狼狽的站起來,結了最後一道印。
比之前所有天雷加起來還要具有毀天滅地的氣勢的最後一道天雷下來了。
結界削弱了它大部分力量,最後那點兒落在南楠身上的時候還是讓她倒在了地上。
她的麵前都血蒙蒙的一片,但陽光照到她眼前的時候還是讓她恍然了一瞬。
天邊出現了天梯。
雲朵聚集成的一樣。
南楠站了起來,感受著自己宛若新生的丹田和比之前還要濃厚很多倍的力,然後一步一步走上了天梯。
無論是凡界的人還是修仙者,都怔愣的看著天梯。
“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人成神了嗎?”
“是宗主大人吧。”
“太厲害了,不過我怎麼記得......成神的最後一步是殺妻證道?”
“假的吧,那樣風光霽月的人怎麼能能為了成神幹出這樣的事兒?”
南楠不顧染著血的衣服,堅定的到了最高頂。
那裏是金色的宮殿。
一個穿著金色長袍的男人站在殿前。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南楠眸色平淡的看著他:“所以,可以告訴我嗎?”
天帝騷包的轉身,故作玄虛:“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先叫我一聲偉大的天帝。”
南楠:“........偉大的天帝,可以告訴我是誰滅了南家嗎?”
天帝抬步走向了宮殿:“跟我來。”
宮殿裏麵掛著一個非常大的幕布,上麵放著曾經南家滅門的全部經過。
南楠走進宮殿的一瞬間突然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是為她布下的局,逼著她不得不那麼做。
但是她還是一步步走進了宮殿。
沒錯,她不得不那麼做。
就算覺得一切都不太對勁,現在擺在她麵前的好像也隻有接受和順從。
近距離看見這場屠殺,南楠發現,自己並沒有非常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