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看著喬婉娩泣不成聲,伸手拍著她的後背,他知道他的阿娩需要發泄情緒
喬婉娩緩了一會,看向這個地道
“相夷,你還記不記得這裏?”
“嗯”
二人相視一笑
“那個時候你,又一句話不說跑去跟什麼穀主比試,我又擔心又生氣,讓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所以我挖這個地道來見你,那個時候總想讓你高興一些,可你總怪我不懂你而。”李蓮花看著喬婉娩,“我呢,一心也隻想著四顧門,卻也忽略了你的感受。”
“那個時候我們都太年輕了,自以為給了對方最好的,卻沒有了解對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喬婉娩回憶著,“那時候你總是有忙不完的事,用不完的精力。我追著你實在是太累了,但你又總是在做大事情,來陪我的時間很少。每天看著你忙碌的背影,我突然發現我好像永遠也追不上你……”
喬婉娩有些哽咽,“所以……我才寫下那封信,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別人追逐的光,他的耀眼也會傷人心,也是我永遠也追不上的,站可那又怎麼會是他的錯,我隻是希望我們能好好談一談……”
“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那樣的事,他們都說你已經葬身東海,可是我不信,我的相夷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回不來……”
“阿娩,當年我跌入海裏,隻是掛在了笛飛聲的船樓裏,沒有沉下海去。我回去過四顧門,也看到你給我寫的信,後來我不過想換一種活法……”
“是不是那封信,你知道我有多後悔,這十年來,我不斷的夢見你,夢見你最後跨出門去的那一刻,我拚命地拉著你攔著你,可我醒來隻知道在這一切都無可挽回罷了……若是……沒有那封信,我們興許不會錯過十年……”
李蓮花打斷,將喬婉娩攬入懷裏,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並非如此,阿娩,我隻是突然想明了,以前那個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的李相夷確實已經死了。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我現在隻想自在,你看我現在不是活的挺好的?”
“那你……不恨我嗎?”
李蓮花溫柔地看向喬婉娩
“恨,恨過,早些年的時候我什麼人都恨,後來才又想明白,那都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太自負了,也是我自己一意孤行,憑什麼李相夷就要所向披靡,無往不利呢?天天忙這忙那,忽略了對於自己最重要的存在。”
聽到這,喬婉娩看向李蓮花,“所幸我們現在或許還能補救。”
李蓮花笑而不語
“阿娩,我們該出去了。”
“嗯”
二人十指相扣,並肩而立,一同走向出口。
“對了阿娩,還麻煩你隱瞞一下我的身份,畢竟現在這樣挺好的,我也不想改變什麼。”
“嗯,好。”
“多謝。”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這倒是顯得我們生疏了些。”
“嗯嗯,阿娩說得對,都聽阿娩的。”
二人的影子糾纏在一起,漸行漸遠,似乎除了生與死再也沒有什麼能將二人分開了……